这一下子,关平安可不敢接这话茬。万一她爹又来个发誓言,她真怕了。那可是十个金镏子都搞不掂的事儿。
关平安连连点头的同时赶紧岔开话题,“爹爹,咱们这趟回家也没先给我爷爷发份电报,你说等到了咱们要不要先上山住两天?”
关有寿脑袋一撇,“不行,爹和你娘要销假上班,你们也要在家先温习功课,等周末了,咱们再去。来,跟爹说昨晚去哪儿了?”
关平安先来个嘿嘿地讪笑两声,挨着她老子身边坐到床铺上,推了推他,“哎呀,爹爹~你知道的啦~”
来了,又撒娇了,一犯错就撒娇。关有寿好笑地呼噜一把闺女脑袋。你可真是贼不走空,昨晚捞了多少钱?
关平安偷偷竖起剪刀手。
关有寿可不会觉得他闺女是干了笔两百块的买卖,准是两千块。算是这趟回来的花费,包括十个金镏子在内都补上了。
“对滴。”
“是啥?”
关平安抓起她老子的左手,在他手心连划了两字“手表”,又朝他挤挤眼,接着在他手心划了一个“参”字。
关有寿无语地斜倪着闺女,竖起右手也做了一个剪刀手,学着闺女刚刚的手势晃了两下——可对?
熊丫头!
又跟他玩花招儿!
那是两千?
那是最少两个两千好不?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几年小葫芦内那山上鹿群被割了几次鹿茸,又杀了几天鹿,留下的鹿鞭都有不少根。
“……嘿,嘿……”
“呵呵~”
叶秀荷过来时就见他们爷俩一个傻笑一个冷笑,她失笑地推了一下自家男人,“咱闺女又干啥坏事了?”
关有寿摇头摇得飞快,拍了拍自己身边,“哪啊,算出多少了?”说着,他又伸手指了指对面下铺。
随后进来的关天佑和齐景年俩人见状坐在他对面下铺。关天佑笑道,“怎么算得清,这趟倒是让我马大爷破费了。”
确实,关有寿缓缓点头。
“我娘的意思,等明海哥成亲,咱们家来准备新郎新娘的衣服。我的意思,还是给明海哥啥不显眼的礼物。”
“还没达成协议?”
坐到闺女身边的叶秀荷轻笑出声,“这不让你来裁决嘛。咱们小北说给一块石头比啥都简单,又不扎眼。”
“这可是二比一啊。”
“行,少数服从多数。”叶秀荷见他这么说,就明白他的意思,倒是没为给块籽料当贺礼而感到心疼。
不过,回头还要再找人打听哪有籽料才行。要知道原先堆在后院的料子,孩子爹已经和之前加工翡翠的老师傅约好打成成品。
这趟回去她爹就让收好那些籽料,她都没好意思说孩子爹已经计划让老师傅全部加工成摆件,最次也是首饰。
她娘问她现在管家可知家里有多少家底,同样的,她也不好道出实情。除了不好提起的孩子祖父汇来的一万美刀,值钱的东西还是比较多的。
干爹就说过她闺女收集的那两屋子瓶瓶罐罐最值钱,就连齐婶都戏言没准将来有一天里面有个花瓶就买下一套院子。
“终于可以回家了。说来也是怪了,在家里呢,我老想回来看看,可回来没两天,我又老惦记家里。咱们这么久没回家,家里也不知咋样。”
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