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快要到用晚饭时间。关有寿问完也没想等他回话,他先自言自语道,“就是为了让你们有一个可以带朋友回来聚会的场所。”
“……我懂了。”
“真懂?”
“真懂了。一个人的精力有限,他能交往多少可以交往的朋友?可三个人就不同,三个人就代表三个圈子,融合一起……”
关有寿伸手呼噜一把他脑袋,将他原本一直都是板寸的脑袋上好不容易长成的短发揉乱,乐得哈哈直笑。
“爹,我二十三了。”
“十九!”
好好好,我十九就十九,您还没老。被关有寿揽着肩膀往外走的齐景年忍不住跟着他笑出声。
不说这对翁婿俩人在房间内打的是什么哑谜,只说关天佑洗完澡出来就见大床上有他的几封信。
想来就是刚刚齐景年进屋喊了声,那时他正在卫生间里冲澡,隐隐约约的就听到他后来好像又说了句什么,应该就是说信放在哪。
信件吗?
有好几封。
关天佑边用毛巾擦着自己脑袋上的短发,边走到床边,随手拨了拨床上叠在一起的信件,突然,手一顿。
果然。
他就说嘛,有什么信不能先收着晚点他下楼再给,为此还特意送进来。这可不是哥们的作风。
可你故意在上面先放一封无关紧要的信件,这是要搞什么?这人,关天佑失笑摇头,赶紧看完套衣裤。
倚靠在走廊上抱着胳膊的关天佑见关有寿和齐景年俩人开门出来,单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哟,乐呵的,说啥呢?”
“你猜!”齐景年一本正经回道,“猜中了有奖。”
他才不上当!下一句是不是猜错了就有罚?关天佑抬了抬下巴,“这回又是哪个倒霉蛋落你们手上了?”
倒霉蛋之一顿时闷笑出声,边走着,边岔开话问道,“信看了?怎么样,室友有几位,上面都有吧?”
“有。”关天佑点头,“具体等到报道那天再说。不过,我看上面姓名,别说,还真有可能是按住宿申请表分配的。”
这话是说,关于他们三人之前按学校规定各自填写的那一份住宿申请表,事后打听得来的消息有一定的准确性。
这住宿申请单上的内容其实不是多复杂,上面就是学生自我介绍,希望有几位室友以及一堆其它的个人问题等等。
据说新生主任办公室的工作人员在安排学生住宿时主要就是依据学生这张住宿申请表上的个人学习特点和社交习惯,并尽可能满足学生对住宿小组类型的喜好和个人的愿望和偏好来安排。
换句话来说,国籍或身份并不是能影响校方安排宿舍分配的主要因素。能影响它的,倒是学生的个人兴趣爱好、价值观、未来打算,以及被安排到同一个单元的室友之间能不能彼此碰撞,从而起到互相成长作用。
可确实是这样吗?齐景年估计这里面还是离不开有人情因素。别跟他说什么这是平等、自由、民主的国度。
幼稚,谁信谁脑子有问题!他就是不用看信,多少还是能想象得到他们三人的宿舍条件一定在平均水平线以上。
有时,连他都不得不佩服关爷爷的人脉之广。其他方面不提,但论交际能力,梅爷爷就比不上他这位老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