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苦再累也得咬咬牙根,忍住!
可真拿起镰刀跟一台收割机一样,还得耍着镰刀一边收割麦子,一边吆喝着让后面的人跟上。
就这么一直顶着大太阳,面朝黄土背朝天地闷头苦干,干了两个小时才歇口气、喝一口水。
他娘的,真是累死人。
要不是他的小棉袄一直不停地送好水送好吃的,晚上再没有那一壶酒,狗RI的,他准得趴下。
他这些心里话幸好没告诉关平安,否则没啥好说的,立马一掌劈晕!活该,让你瞎得瑟!!!
不过,关有寿再不收敛,被他闺女劈晕的时间估计也要拉进了。
小小人儿正听老人们在那夸她老子是如何的勇往直前,是如何的高效率打破了马六屯的纪录。
总之,她老子比队里那头黄牛还能干;总之,她老子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说好的往后不干重活,说好的你爹不傻呢?
这操蛋的老子,气疯她了!
当然,更操蛋的是她这当闺女的。
为何呢?
马三爷说了,你这么能干,你老子不努力不行呀,压力太大。
听听……这是啥话?
感情她爷俩都是操蛋玩意!
过了凌晨三点,小操蛋终于乐呵呵地完成任务,溜达回家,这货还怕惊醒父母,干脆爬墙,结果……
此消彼长的呼噜声,差点吓晕她,心里头这个无奈忧伤呀……听听,累得都快要赶上打春雷。
关平安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进了东屋,摸出闹钟又蹑手蹑脚地溜回西屋,一个闪身进去小葫芦。
这一看手上的闹钟,上面闹铃时间果真是三点一刻。
呵,呵~
小手果断把它调到九点四十五分钟。
嘿,嘿~
让你蒙我。
惦记着一夜没归的闺女,关有寿一个惊醒,拿出身边手电筒推开一照,又眨了眨眼,不解地摇了摇头。
他记得自己调了三点一刻,难道累糊涂了,看错方向?
不过到底年轻力壮,睡了一觉,关有寿又是生龙活虎一条好汉,一骨碌下了炕,一拉开房门,顿时轻笑出声。
“爹,醒了啊?”关平安蹙了蹙眉,不是没闹钟响了?“现在才三点多,你起这么早干啥?”
“睡不着了。你回来咋不喊爹?”关有寿打量一圈,“快去睡,以后别整了,我们随便对付几口就行。”
“好,我马上就去睡。”
关有寿见闺女嘴上应声,却又来来回回地摆起饭菜,失笑地摇了摇头,这傻孩子,还真整一日五餐。
“听话,爹来,你快去睡。”
“你们上工我就去睡,一定!”
关有寿:“……”
一等关有寿洗脸,关平安又屁颠屁颠地蹲到他身边。
“咋啦?”
“爹爹,我哥要是越来越厉害,你是不是压力越来越大?”
“谁说的?尽瞎扯淡。还有当老子的见不得自家孩子成器?”
别说,还真有,你老子就是!不过关平安可不敢说出口,“要是我跟我哥一样,越来越厉害呢?”
“你哥是爹的大儿子,你是爹的老儿子,一个样儿。不对呀,闺女,你是不是又想干啥?”
关平安连忙摇头,“没呢。爹,你这么聪明,为啥不推了排在最前头,明明在后面割麦子轻松多了。”
哟~绕了一圈,终于回来了。
关有寿好笑地斜了闺女一眼,“想知道?等着,以后你就懂了。也就这两天,过了就活少了。”
关平安不解地瞟了眼她爹脸色,真的有其他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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