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爹说这是忠狗。被黑子捡回来时,它有条腿断了,她娘第一时间用了家里的“接骨膏”,这是记着她娘的恩情。
不对!
绝对不是的!
二黑就是知道她家真正的老大就是她娘。要知道她娘要真掉一滴眼泪,别说她,就是她爹都要举手投降。
瞅瞅,它这又往路口瞅了瞅,摇着它的尾巴,又扒拉着起它的狗腿。
关平安见状拍了拍它,“去吧,我娘是该下工了。”好了,她话刚一说好,这货撒开狗腿就跑了。
“哥哥,啥事这么高兴?”关平安问着跑近的天佑,目光忍不住先瞟了眼随后而来的齐景年。
关天佑拉起她就往里走,“大好事,进屋再说。”
“慢点。”
“知道啦,哥你也快点。”
齐景年看着前面的兄妹俩人,不得不再加快脚步。这小屁孩,叶老收他学医也没见他如此兴奋。
“妹妹,咱们的计划要改一改了。”
“啥意思?”
刚进院子就悄声而言的关天佑另一只手指了指正房方向,“咱们进屋再说,你先等我放好背筐。”
“别急,先冲个澡,等咱爹娘回来了一块说。”不然又得再讲述一遍,怪累的。可到底是什么计划要改?
话说小兄长的计划还是蛮多的。比如草药队周末上工,比如与田三七较量,再比如近来又想开发小山谷。
齐景年面对眨巴着双眼的关平安差点抵抗不住,失笑地摇摇头,“是不是件好事要看叔咋说,等等你就知道了。”
“行。”关平安闻言就没再打听,指了指澡房的方向,“你们俩衣服啥的已经放着里头,快去洗了吃饭。”
可到底是何事呢?
关平安瞥了眼天色,摇了摇头。
不猜了,等开饭了自然就知道。她哥的计划改不改,她说不好;她的计划是不会改动倒是真的。
有关平安掌勺,晚饭无疑又是相当丰盛。况且一年里也就这时节菜园子上来了,今天晚饭摆着院子石桌上的就有蘸酱菜和地三鲜。
除了这两道素菜,还有一盘凉拌猪耳朵,筷子一怼直冒油的咸鸭蛋,最后就是一瓦罐的大碴粥和一笸箩的饽饽。
黑子夫妻俩一大早又叼回的山鸡野兔?这两货早已先一步吃上了。不然老大的两搪瓷脸盆炖鸡炖兔的可不得吓坏人。
石桌前,关平安喝了口大碴粥,夹了一筷子凉拌猪耳朵放着右手边的碟子里,又夹了一口地三鲜放入小嘴儿。
小黑这个气得哟~
又有辣椒!
我不吃辣椒!
“嘘,别吵。”关平安禁止了小弟吱吱叫,朝大哥抬了抬下巴,示意对面的关天佑可以开始说了。
她身侧的齐景年无语问天。小松鼠吃猪耳朵?居然还懂不吃辣的,说出去的话,你的鼠命不保可懂?
还有他的关关,牙齿越掉,越喜欢整需要咀嚼的菜色,你确定你哥的同时,不是在整你自己?
“有事?”关有寿放下手上的碗,“说吧。”一回家就见他儿子跟小黑见着好吃的似的,双眼直冒光,还不说?
“爹,娘。”关天佑瞥了眼父母俩人,顿了一下,“咱们计划可能要调整。”
“啥计划?”
“学习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