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马车的张铭,心里还有些忐忑,因为他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这忽然冒出来的父母。
所以他没有让马车把自己送到门前,而是提前了一段,下了马车后他想了想,既然已经来了,这事情总是要面对的,所以一咬牙,他也就直接往前走。
很快就到了自家府门口,门子一见道他赶忙上前道“三爷您可算是回来了,主君正到处找您呢?您可小心着点。”
“行啊小邓子,有眼色,明天去账房支二两银子,三爷我赏你的。”张铭说完后就直接往里走。
所以他没有后面门子的神色,此时的门子是满脸的苦涩,毕竟这位爷可是刚闯了大祸。
自己若是真的去了账房,非得被打板子不可,所以今儿个这个赏估计是泡汤了。
这时候一旁的门子笑着道“怎么样老邓?我说什么来着?三爷今儿早上出门的时候,根本就没带银子,你呀,白费心思喽。”
老邓没有搭理他,毕竟不试一试怎么会知道呢?万一三爷身上要是有散碎银子呢?
此时的张铭已经进了府中,沿途的下人们都在跟他问好,不过看他的眼神都很是奇怪。
张铭见状在一结合刚才门子说的话,哪里还不知道自己就要倒霉了,果不其然,他才刚进内宅,就见到自家父亲举着个板子在等着自己。
张铭一看哪里还敢往前走啊,赶忙转身撒腿就要跑,张元德见到自家这个儿子要跑。
顿时大声道“小兔崽子你给我站住!你再敢往前走一步,我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张铭脚下不停,嘴里回道“爹啊,我可不是三岁孩子了,你这套东西糊弄不了我,我现在要是站住,腿才容易断吧?”
“你,你给老子站住!,我今日天非要打断你的腿不可,省的你总出去给老子闯祸!”张元德怒道
“爹啊,我今儿就出去喝了顿酒,还是在樊楼,我能闯什么祸啊?您手痒了您就直说,何必找借口呢?”张铭道
不过这一关是过了,之后的日子怎么过,眼下还没有头绪呢?
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几个女使给他送来衣物和炭火,当然了,还有必不可少的纸钱。
毕竟这宗祠里,怎么能无缘无故的多摆炭火呢?自然要合理的出现才行,所以女使们还没等走,张铭就已经轻车熟路的开始了操作。
毕竟从小到大可是没少受罚,这该怎么做都已经形成记忆了,想忘了都难,等到人都走了之后,祠堂里又只剩下了张铭一个人。
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有这个空闲的时间,仔细的翻阅一下脑海中的记忆,从记忆中他知道原身的情况。
自家父亲,和现在的英国公是一母所出的嫡亲兄弟,所以在分家后也没有走太远,而是就在公侯街住下了。
自家父亲因为祖宗余荫,在太仆寺当了堂官,虽说是个闲职,但是架不住品极高啊,怎么说也是个从三品了。
自己虽然纨绔了些,可是身上也有一个从七品小旗的虚衔,就是没有实职,不过俸禄倒是都有。
据他所知,像他这种情况的勋贵子弟不少,他这都属于混的最差的一批,连个实职都没有。
不过这也怪不得别人,谁让自己不争气呢?说一句烂泥扶不上墙,都有些抬举自己了。
自家的情况到是简单,本来是三兄弟,不过自己那个二哥自小体弱,所以前几年没抗住去了,自己也就成了实际上的老二。
自家那个大哥可比自己争气多了,现如今已经是西郊大营,健锐营的副将了,最多再有一年就能当上主将。
而与自家这个大哥一比,自己就越发显得不堪造就了,不过自己倒也知足,毕竟虽然纨绔了些,但是出身好啊。
在这个世界里的英国公府,那可是当之无愧的一霸,满朝文武谁都要畏惧三分,虽然自己只是二房的嫡次子,但那也是不容小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