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点酒,林义两个在阳华的一顿唆使下,来到了这间“拉萨酒吧”。
央措和阳华熟悉,看来后者是这里的常客。酒吧没有林义脑海里想象的那些混乱,完全是一个清吧。
上面弹吉他的女人歌唱的很好,只见没一会儿功夫,阳华就送了好几次60的花篮。每次送一个,吉他女人就会说声“谢谢”。
几首歌后,阳华跟着那女人进了后台,而这时候关平也被他拖走了。临走前对着旁边的央措说:“帮我招呼下表弟。”
央措举着酒杯对阳华笑了一下,表示没问题。
看着林义一个人在那里自饮自酌,脸上的沉静和表现出来的年龄完全不符,央措来了点兴趣:“好听吗?”
此时台上是一个穿着藏服的男人,大帽子下满是胡须的脸,唱的是腾格尔的“我热恋的故乡”。
“还可以,”林义一直觉得,藏民和蒙古族人天生就是适合这类歌曲的。声音洪亮空旷,却又带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特别适合有故事的人听。
有了切入点,两人慢慢熟络了起来。期间林义说她“你和别的酒吧老板不一样”。
她说“哪里不一样”,林义就说“根据我几十年的经验,你不太像个酒吧老板,或者说不是个合格的酒吧老板”。
听到“几十年的经验”,央措开怀一笑,畅饮一杯后说:“我五年前毕业于川大考古专业,好多人都说我太理性,要是对酒吧再进一步的“深度研究”,剖析人的**,生意会更加火爆。”
“为什么放弃了?”林义也回敬了一杯,好在酒的度数不高,就权当解渴了。
“开清吧只是一时兴起,我还是要回归自己专业里去的。”央措说她之所以认识阳华,就是两人在交流古董时相熟悉的。
林义问她,华哥是不是又搞了几单。对方开始只是笑,不过后面还是点了点头。
到此,林义总算明白阳华买车买房的钱哪来的了。
央措问他:“你年纪这么小,怎么就出来闯荡了,你的穿着和气度告诉我,应该不缺钱的呀。”
“为了你啊,华哥总是在电话里把你夸的天花乱坠,世上少有,我就没忍住从京城过来了。”
虽然知道林义这话是捡好的说,但她对自己的还是挺自信的。
“来,把这杯喝完,我带你去吃点夜宵。”指了指两人酒杯里的剩余,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他们呢?”站起身来,林义问了问去后台的两人。
“他们今晚不会回来了。”央措看了眼后台的出口方向,意味深长的笑着。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拉萨酒吧”,在门口,央措看着这招牌说:“这里耗尽了我对酒吧的所有热情,等哪天离开后,我再也不愿意踏入这种场所一步。”
对她的感概,或者“誓言”。林义也没较真,反正他很少来这种地方,因为获得不了什么成就感。
沿着“拉萨酒吧”往小区纵深走,竟然在这里看到了“潘家园饺子”店,不过央措没打算停留,林义也只能作罢。
两人拐了个弯一直走,又拐了个弯一直走,才在尽头开阔的、有许多小吃的地方停了下来。
人很多,地方很嘈杂。
央措选了一个摊位,点了两碗酥油茶,还要了一大份麻辣烫,黑黑的锑锅下面是个煤油炉子,菜放多了半天不冒泡,就烟熏火燎地等着。
这次没再喝酒,只是一人喝了一碗酥油茶。不过可能是生意太好、太拥挤的缘故,两人基本是紧挨着坐的,在吃东西的间隙里,稍不注意都可以感受到彼此的温度。
后来吃完了,两人又逛了会,往回走的时候,央措问:“你住的地方在哪里?”
这个问题可把林义给问住了,才来蜀都,大晚上拐了这么多地方,早就搞不清具体方向了,无奈地问:“你和我华哥熟悉,难道也不知道他住在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