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实在话,贺才兴一家子会出车祸是林义始料未及的。
要是这事情真和郭青有关,那自己就要重新评估这女人的狠辣程度,也要调整自己和这女人日后相处的模式。
不过他倒不担心郭青的安危,再怎么样她现在“名义”上还是厦门大家长的女人,还没有彻底断干净的。
如果贺才兴不知死活的公然触碰底线,那在林义看来,估计就不只是住院这么简单了,其名下的房地产公司还能不能顺利上岸才是外界关注的。
厦门大家长可以不在乎郭青这女人,但没彻底断了干系前,这也是他的脸面和权威,容不得别人挑衅。
也许厦门大家长心里在窃喜也说不定,毕竟有人提供了一把打开厦门局面的刀。
在六都镇的十字路口等了大约十分钟,卢博士开着皇冠来汇合了。
林义见面就问,“你看起来好像很高兴,一脸喜色。”
卢博士满面春风的点点头,给他散根烟,还掏出打火机帮着点燃:“回一趟学校,我就要去京城见一个人。”
林义吸一口中华,所有所思问:“天上的人?”
卢博士郑重说,“天上的人。”
“什么时候出发?”
“后天。”
“这是大喜事,值得干两瓶茅台。”
卢博士乐呵呵赞同,“关于大店法案,我还准备做一份关于零售业方面的学术报告和一本书,我打算把我俩并列为第一作者。”
林义几乎秒懂,也没拒绝,毕竟自己都是自己提供的思路和意见,自己也确实需要一些声望和出声筒,为将来铺路。
于是说:“这倒没大问题,就是你这书什么时候出?”
卢博士扶了扶金丝眼镜,“下半年去了,大概10月份以后,会不会影响到你?”
林义回想了一下98年所要发生的大事,过滤一遍自己会以何种角度能不同程度参与,最后还是说,“你先这样吧,到时候我们实际商量着看。”
“行,这两件事加一起值得4瓶茅台。”卢博士逮着机会又想灌酒。
回到车内,见林义还叼着烟,大长腿眼睛直直地说:“你以前说过,任何情况下,一天内不能超过两支烟,你刚才就连着吸了两支,这是第三支了。”
林义有点木,望了望她,瞅了瞅手里的烟,拓机两秒后直接开窗扔掉。
一边开车一边戚戚地说,“你这两天对我意见很大。”
见她不回话,沉默良久的老男人只得唉声叹一口气,“最近家里在建房子,所以没时间来水库交作业。”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臭德性。”大长腿瞪了他一眼,接着偏头看向窗外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左手右手都是手,我要理解对吗。”
林义又没法做声了,连辩解都觉得好无力。
但这女人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侧身定定地望向他说,“林大财主,我一直好奇,我是左手还是右手?”
林义哪敢接这茬,而是把车停到一边,看着卢博士开的皇冠消失在视线里才说,“你也快到排卵期了吧。”
大长腿脸一红,刚才咄咄逼人的气势一下破了功,“开你的车。”
“接下来半个月我们不采取安全措施。”老男人没有跟着转移话题。
女人瞬间炸毛,“怀孕了怎么办?”
“生下来。”
“我还在读书。”
“不影响。”
“什么不影响,我才大三,你让我脸往哪搁?”
“那这么说就是不愿意给我生孩子了?”
大长腿气晕了,“我没说不愿意,不是现在。”
“那什么时候?”
“我哪知道。”
“我看你就是不愿意。”
邹艳霞罕见地抬高了分贝,“林义你给我闭嘴。”
“好的。”老男人见成功带偏了自家女人,得意一笑,探身过去把躲避的脑袋扶正,来了一记长长的拉丝才善罢甘休。
大长腿整理着被咸猪手摸遍了的衣服,偏头看向车窗玻璃里的倒影,想起刚才接吻时有路人不停的在外边吆喝,一时间脑子像浆糊似的,杂乱不堪,羞涩不已。
...
在长沙简单吃了个中饭,四人稍作休息就去了黄花机场。
登机的时候,大长腿后知后觉地轻声问,“刀疤和他老婆、以及芳嫂子呢,怎么没和我一起返回?”
林义回答说,“老家不是建两栋小别墅嘛,我怕大伯一个人忙不过来,就让芳嫂子过去帮忙。而刀疤两口子得等几天,临时有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