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超市回到学校,日子随着挂历一页页地被撕掉,林义的生活像上了发条一般,也是不紧不慢地过着。
期间又经历了一次月考,成绩又有了小进步,全校151名。
这个名次让林义心里轻松不少,也不知道怎么的,现在无父无母的他,两世为人竟然还是有些看重成绩。
林义估摸着有不想让大伯和大姑失望的心思在里边,大抵还有林义不想当暴发户吧,有时候一个学历还是能扯很多虎皮的。
至于还有一些其他虚无缥缈的根源在哪里,林义不去想了。
只是觉得像孔乙己那样:大抵,或许,还是有的吧,读书人的事情谁知道呢。
邹艳霞的成绩进步好快,这次竟然冲进了全校三十名,虽然是堪堪吊尾巴的28名。但那也是前三十名不是。
在一中一直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前三十名的才算真正顶尖的那一批。按授课教师们历届的经验看,全国十大名校,还是很有希望的。
就像地理老师藐视的那样:进入了前三十名,你们才算个角,可以踏长江过黄河的角。
而武荣比上次考的差了些,或者说退步了很多。上次48名,这次87名,看着武荣对成绩单发呆,林义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但武荣本人可不这么想的,因为书里不是这样教他么: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黄金屋可能他还没想那么多,颜如玉可能是他的窘迫和困境。
“行了,天天好肉好菜地供着,可不是来看你表演马脸的。”
书店二楼,往日的三人桌又重现在今晚,林义夹了一把回锅肉和蒜辣子,对着一声不吭地武荣啪叽一了句。
“我、我…”遇到女人问题,武荣还是心慌了,看来这口吃也不是那么好治的。
“艳霞,别只顾着看把戏啊,你安慰安慰他,实在不行就把米珈叫来九龙广场吧,借口你找。”林义按捺不住对看了一整晚青春大戏的邹艳霞吆喝。
“怎么叫,说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可武荣没有方帕,也没有主席徽章,而时髦的玫瑰巧克力是什么味他都不知道,没这些浪漫物件怎好意思表白?道行太浅了,整天就知道我、我…”邹艳霞白皙的干净脸上,小嘴皮子一扯一动,刻薄起来也是要人命。
“我、我、你、你们…”大概就这样了,武荣还能怎么样,抓腮挠耳,满面通红,半天也就急出五个字。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里,看戏还是帮一把儿时的伙伴。
晚饭过后,邹艳霞还真跑到一公里外,把米珈从家里撵了过来。
…
广场边上的报刊亭,林义有点想不通那大妈发什么神经,好不容易的一次广场喷泉表演,却被搅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