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林义醒的比较晚。
当他爬起来时,艳霞已经把饭菜做好了,甚至摆桌上都有些凉了。
见他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大长腿走过来轻声细语问:“今天星期六,没课,你要不要再睡会儿?”
林义确实还有点迷糊,但摇头说:“不睡了,再睡该头疼了。”
大长腿跟着他进了洗漱间,帮他放水帮着挤牙膏,最后又走出去热菜去了。
早餐还是继承了大湘南的习俗,吃的米饭。
菜也丰盛,有青红椒炒腊肉,有清蒸鲈鱼,还有个韭菜鸡蛋。
在外面飘荡了一月,吃腻了各种山珍海味,回过头还是觉得自己女人的手艺最合心,还是在自己女人身边最舒服。
邹艳霞如同往常一样给他夹菜,有时候老男人还耍赖,腆个脸要人家喂。
不过大长腿只是片了他眼,就自顾自地吃,后来见他不依不饶抻在那、眼巴巴望着自己,烦了,甚烦,撅嘴干脆把口边吃了一半的腊肉送过去,直塞到男人嘴里。
老男人也不嫌弃,立马细嚼慢咽了起来,吃得倍儿香。
那无语的模样,看的女人眼皮一掀一掀的,好想拿筷子撮人。
中间,林义不小心往沙发上瞟了眼,然后不瞟不知道,一瞟吓一跳。
猜看到了什么?
竟然看到了一份报纸折在那,羊城晚报周周正摆着,入眼就是一个硕大的黑色新闻标题:百草枯下的钱色夫妻...
林义扫了自家女人一眼,就琢磨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
真是!
娘希匹的...
提醒自己?
还是逼宫?
真狠呀!
有那么一刹那,他想赖驴打滚,把这事墨墨迹迹搪塞过去。
他相信,自己要是真不认,大长腿也会拿他没办法的。
不过下一秒,他又于心不忍,挠挠头觉得已经负了她太多,不能再毫无底线的逼她退让了。
哎,叹口气!
真的也是没了办法,昨夜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
总得算数。
而且两世以来,只要是对艳霞,他是很难张嘴就满口谎言的。
默默扎了心...
临了只得问:“你给你爸妈打电话了没?他们说什么时候过来?”
大长腿轻咬着筷子一头,略偏略偏地望向他,瞧他瞧着瞧着就勾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