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案子有意思了。
卖汤饼的三寸丁王老实,家中娇妻艳名四播,兄弟二郎打过老虎,做过捕头,还有个东门庆是开生药铺子的......
这案子怎么看怎么像是前世看过的某本名著中的桥段,可包正前世法律人、今世为推官,法律人的原则就是凡遇案件不可先入为主。
哪怕王二郎已被《洗冤录》认定为冤案,他也绝对不会按照那本名著的桥段提前认定案件内容。
具体案情,都要等他到了安梁县后仔细调查方可真相大白。
“展大哥放心,我定会小心从事。既如此,包正就告辞了,我有手段暗中离开京城,连牛知吏都不需告之,此时还需要请展大哥为我暂时隐瞒。”
“文直,我明白的,你此去一切小心。”
展昭暗暗点头,包正明知道东门庆是当朝太师义子,又可能与本案有涉,却依然坚持前往安梁县,如此担当,才不枉做了一回开封府斩妖房的推官。
忽然想起一事,连忙叫住包正道:“且慢,那东门庆交游广阔,加之财雄势大,实在不好对付,若他真是个善良士绅最好,万一与此案有关,恐怕会对你不利。”
“文直,你带上这件护身法器,万一遇到危险,能保你性命。”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块青色玉珮,递给包正:“这是斩妖房仙师供奉一然道长所赠,能避水火、能抗刀兵暗箭,你把他带在身上,可保万事无虞。”
递出这块宝玉的时候,展昭微微有些肉疼。
他是老猫修炼成妖,千年修炼,却无正宗传授,化形后硬是凭借着过人的天赋,习练武道,才有了今日成就。
掌中那把巨阙剑虽然名气不小,其实也不过只是一柄凡品神兵。
天下各派修士,真正精于炼器者极少。别说是他这种修炼武道的妖族,就算是正宗的佛、道弟子,也未必能有几件像样的法器。
更别说是最为珍贵的护身法器了,这块‘灵琥宝玉’还是一然道长看在海大人的面上,才忍痛赐予他的,展昭能够为相识不久的包正拿出这件心爱的法器已是殊为不易。
包正好歹也是当代炼器宗师的记名弟子,如何不清楚法器的珍贵?
看了眼一脸肉疼的展昭,心中不觉感动,笑着摆摆手道:“展大哥怕是忘记了我的身份,我怎么说也是大艮炼器宗师的记名弟子,难道还会缺少了护身法器?”
“放心吧,师傅师姐都非常疼爱我,我手中多了没有,几件法器还是拿得出来。”
“几......几件法器?”
展昭半信半疑,心说你包大郎才拜了几天师傅啊,法器可不是大白菜,吹大气也没你这么吹的。
“文直,你不必跟展大哥客气,再说这块宝玉并非是送你,只是借给你用,听展大哥的话,拿着!”
说着就要将这块宝玉强塞进包正手中。
“展大哥以为我是大话吹嘘?那您看这些是什么......”
包正右手一张,宝光浮现,足足有五六件法器漂浮空中。
就这还只是冰山一角,很多都蕴养在丹田中不曾拿出来呢。
怕会吓坏了展昭。
“这这这......喵......”
包正以为自己算是够低调了,却不想还是吓到了这位展大人。
展昭身子一晃,险些栽到,脸上现出猫像,喵星语脱口而出。
他虽然‘穷困’,眼力还是有的,如何看不出这五六件全是中品法器?
要知道,很多中品修士都还混不上一件中品法器呢,只能凑合着用些下品、甚至是凡品的法器。
真是被闪瞎了一对猫眼。
“展大哥,您没什么吧?”
包正暗暗摇头,以后不能再这样装逼了,太伤人。
“没......没什么,文直,这些法器都是岑宗师赐予你的?”
展昭喉咙耸动了一下,满面都是羡慕之色。
“对啊,这是师傅给我的见面礼。”
反正展昭也不会跑去岑修竹处求证,包正信口胡扯道:“还有师傅早年炼制的一些,自己扔在库房内都忘记了。是师姐疼我,就悄悄帮我拿了几件。展大哥可务必要为我保密啊。”
早就开法眼仔细观察过展昭,明明是妖族出身,妖气中竟隐隐有浩然刚直之气,这种人是可以绝对信任的。
就如同上世蓝星传说中的那位展护卫一般。
“明白,明白!”
展昭口中答应着包正,眼睛却死死盯着几件法器,抽都抽不出来。
他那块宝贝玉只能勉强算入下品,跟包正的法器一比,那真是货比货得扔。
包正呵呵一笑,收起几件法器,手上还留了一个金光闪闪的环形法器。
“展大哥权知开封府,乃是斩妖房巨头,手上只有一件下品法器可怎么成?传出去丢得可是咱们开封府的面皮!
这件法器名为‘精金圈’,乃是一件中品法器,可攻可守,攻时能化万万斤巨力,守时则化作一道金环护身,百邪难侵,就当是小弟送给展大哥的见面礼。
展大哥千万不要推辞,否则就是看不起小弟了。”
“这......”
展昭脸现尴尬笑容,连连搓手道:“文直,包老弟,这......这可怎么好意思呢,这恐怕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