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宫居中,四面环以圆形水池,水池上有东西南北四个通道,就像一个圆横竖切了一刀。
夏无收领着余书洋绕行,南边的通道走进学府的正殿。
一路上两个谁都没讲话,余书洋觉得气氛有点压抑,虽然他没有设想过见无双夫人。
但是,也没必要这么严肃吧,仿佛是去深宫朝见天子、皇太后,那身边的夏无收就是太监了。
想到这里余书洋不由一乐,夏无收回头白了他眼。
妈呀,更像了太监了。
夏无收没有听心里话的神通,不然,非得弄死他不可,到了正殿门前止步。
“你在这里等一等,我进去通禀一声。”
余书洋是比较反感这类繁文缛节,前世修行的仗剑法脉,讲究的是一切法从剑生、从剑了。
前路阻隔自是一剑斩之,这叫不滞于外物。
没过多久,一个穿着粉白襦裙的宫人走过来,不知道是化形变人,还是用了像鱼皮衣那种法器,长的十分像人,完全看不出妖怪痕迹。
“夫人唤你进去呢。”
宫人说完低着头踱步前行。
余书洋看着就替她累得慌,这宫廷范拿捏的是真狠,对于这个未谋面的无双夫人,有一个大致印象了。
正殿非常空旷,一进门六根大金柱子,各个盘着一条金龙,好在都是雕刻的,并不是活物。
没等他感叹呢,抬头看主位上卧榻坐着的妇人,模样体形看着都像人,两边额头各有一对鹿茸般的角。
这位应该就是龙了,或者说龙女。
“你就是那个得到剑仙传承的小子,我怎么感觉你与喜神的缘分,也不浅呢。”
无双夫人凝视着余书洋,眼睛的光仿佛是锥子样,钻出眼眸顺着视线,穿过皮囊直扎心肺。
这是一种被看透的感觉,浑身上下一丝不挂的那种。
“不错,小子你赶上好时候了,人才难得,机会更难得。
时势造英雄,不能不栽培啊,我记得仓库还收着一剑囊,取来看看。”
话音刚落,就有矗立的宫人退出去,想来是要取剑囊了。
余书洋今天见无双夫人说的,又想到昨日鱼夫子的话语,可以确定必有大事要发生。
他做事的风格凡事必有谋,讲究一个不预则不立,被蒙在鼓里稀里糊涂,这感觉实在太难受了。
“今天教你个乖,记住了,该你知道的,不问也会人千方百计的告诉你。
不该你知道的,千方百计的打听,这可是要出大问题的。
千斤重担压过来,你这小身板能不能挺得住?”
夏无收说完一停顿,想到东海贸易的事,回转过身子又说了两句。
“把东海商路的事做好,赶紧突破九品,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不要问那么多,等你修为境界够了,自然会告诉你。”
余书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一个个都是谜语人,不是讲谋事密成,就是说能力担当。
不想说就不要说好不好,话说一半又不说完,气死个人。
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这么古怪?电光火石之间,他想到了受血脉反噬,模糊雌雄认识的鳝鱼精慕月。
如果说七品的核心是外形成人,那么六品就是认清自我,必然遭受来自血脉的干扰,变的行为异常。
鳝鱼生来雌雄同体,可根据族群需求转换,望月鳝也不例外,故而慕月的血脉反噬是雌雄难辨。
无双夫人、鱼夫子、夏无收同样都是六品境界,必然都受到了血脉反噬,出现了异常行为。
以前没有察觉,应该是鱼夫子一直以来都很正常,不像无双夫人这么夸张,仿佛是宫廷戏一样。
想清楚了来由,他也不在深究,当下的重点应该是突破九品,十二道法符的祭炼并不容易。
到时候突破九品凝聚法相,也有不少困难。
子灵水、亥灵水借法虚宿、室宿,成一副玄武壳身,申灵金、酉灵金炼的是太白食卯法,是太白伏白虎。
两者意相天差地别,即使用八风调和,也是难上加难,更不要说汇聚成法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