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三娘母子在喜鱼福地待了两天就走了,毕竟要打通一条商道,只靠喜鱼福地这点产出是不够的。
像喜鱼福地这种规模的,至少十个才算打底,好在还有太仓绣院,这也是一个大户。
太仓绣院是赫赫有名的女校,与太仓织女庙一体两面,这里的湖锦、苏绣闻名天下。
凭着喜鱼福地跟绣院的关系,鱼父余吉祥帮着搭线,朱三娘已经从绣院拿到了一批湖锦与苏绣仙衣。
有了绣院的货品打底,商路的事算是有了压仓石,只要慢慢经营,盘活一条商路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这次来喜鱼这边,你有什么感受,说说看。”
朱三娘这次带大儿子来,不光是解决寿字真文,也有言传身教的意思,日后往内陆采买的事,也需要把持在自己人手里。
“感觉很好,喜鱼福地规划的很好,无论是族学、学田还是族兵,就感觉不是普通世家可比。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事事都透着一股规矩在里面,不像是野妖成仙的暴发户。”
李真在东海见过不少妖仙世家,有些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上下算计不能长久,迟早要破败离散的。
“你还是见识的少些,东海那是什么地方,大运如行水,上头没有那么多老牌世家,有点天赋的都能显露头角。
自然是野仙爆发户多,规矩那是什么?是一个世家底蕴,非得积年累月的老牌世家不可得。
你现在看喜鱼福地小,那是他家老祖前路不稳当,还有个四品修为的妖仙大敌。
不然,要比现在兴旺十倍,你看这次绣院的事,还不明白吗?”
朱三娘子关起门来教儿子,自然是不惜力的,把话掰开揉碎了,一点点讲清楚。
李真边听边思索,不由的想到他家,也算是东海爆发户,他老子投靠龙宫的十二王孙,做了水府将军。
因为他寿字真妖的事,堂堂一个五品妖仙,竟然不敢担当,只带着三弟龟缩在龙孙水府中。
这种荒唐事,也就是东海野仙世家干的出来,想到他曾经看不起的崖洲妖仙爆发户,不觉有些羞愧难当。
只祭炼这十几道符种,一月时间都未必够,还没有筹备需要祭炼的灵材,好在他还在十年之期,一应修行消耗都有学府兜底。
要不然,非得要付出代价,卖身都未必凑的够,特别是四时八节风,都是天罡清炁,没有飞天的本领无法采集。
“你催我有什么用,已经请示老祖宗了,不得等个黄道吉日,南北祭坛问天占卜,那能要结果立刻就有的。
你跟我急还不如找鱼夫子,赶紧把你炼法用的灵材领出来,你也知道快七月了,着急炼法的可不少。”
鱼父慢慢悠悠的说,他就见不得儿子不慌的那样,干什么事都慢慢悠悠,跟个老头一样,啥事都得提前准备。
看着儿子着急忙慌的,他心里有一丝丝快感,整天稳如老狗,让他这个父亲很没体验感。
“你以为是你,学府只有五道风炁,还缺三道,夫子已经借了采气瓶,亲自为我收集风炁去了。
你说我能不急嘛,本来计划好的,今年春节渡劫,年后炼法突破九品,现在可好,风炁还缺三道。
金、水二道的法符都没定好,这样慌慌张张的,很容易出问题的。”
余书洋觉得他跟鱼父八字不合,不然,俩人怎么会经常犯冲,聊不了两句心里就冒火。
“你看,就是现在有结果,你还不是修不成。
所以说啊,急是没用的,那句话怎么说,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余书洋见鱼父又要鬼扯,懒得听下去,气呼呼的要走,又想到一事得跟鱼父说。
“家里的灵田,不要种龙须草了,我有用,要种灵芝。”
“行啊,怎么不可以,灵田交给你我是放心的,不过话说回来,你不是要炼剑吗?怎么又想种地的。”
“反正你别管了,跟你说一声,我有用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