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不太像,却又像是一股剑气,刚正不阿,斩尽污浊黑暗的光正剑气!
剑拔弩张的气氛,让一旁的黄显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安乐若是拒捕,那事情可就真的会越来越乱。
面对曹孚升腾起来且融擒贼刀所释放压迫下的强横气机,安乐手掌搭在了别于腰间的青山之上,浩然剑气自起,斩去了不平与压迫。
望向了曹孚,安乐道:“曹大人,这黑衙其实无需去,其实在下觉得有个地方,更可去。”
话语说完,安乐腰杆笔直,迈步而出,穿过了曹孚身侧,穿过了黑衙与大理寺官吏,出了院子,朝着清波街而去。
曹孚搭着擒贼刀,转身看向少年白衣显傲骨的背影,面容缓和许多。
事实上,从少年身上涌出疑似浩然的力量,无惧他擒贼刀之迫神力量时,曹孚便相信着少年不可能舞弊。
他若舞弊,心蒙黑暗,如何可具备如此光正之力?
曹孚未曾在坚持,也再执着于给少年上镣铐,就这般跟在少年身后,出了院子,出了太庙巷。
……
……
静街,林府。
安乐轻笑。
曹孚又愣了下,忽而想起安乐有作画的美名,难不成想要以画搏得秦相宽恕?
“作画?”曹孚轻疑。
“非是作画,安某之画只为值得之人而画。”
安乐轻笑摇头。
曹孚闻言,不由深深看了少年一眼,只为值得之人作画,暗中的意思就很明显了,秦相不配。
莫看少年丰润如玉,笑起如和煦阳光,但心胸傲意却当真刚正。
“好,我让人备齐。”
曹孚忽然来了兴致,想看看安乐到底想要做什么。
两人遂于长街上并肩而行,曹孚穿官服,腰挂擒贼刀,有贵气与官气冲霄,侧畔少年腰佩竹剑与墨剑,白衣宽袖,虽无贵气与官气,但那股清正之气,却更胜一筹,颇为吸睛。
大理寺与黑衙官兵跟在二人身后,黄显亦是忧心忡忡的跟在其后。
道路两畔,观热闹之人亦是跟随,文曲榜上儒生们,一个个冷眼相待,他们感觉寻得了安乐舞弊证据,否则安乐于文曲碑前,引出浩然,却又未得浩然加身是为何?
沧州来的边戍军人韩狮,亦是挤在人群中,他仍旧在与儒生据理力争,唾沫横飞的争辩,维护着安乐。
然而,安乐先去了一趟燕春里,众目睽睽下,买了一壶老黄酒,遂是再度前行。
一行人尚未临近静街,便有一辆华贵车辇行驶而来,帘布掀起。
林轻音与林追风顿时下了车辇,担忧的看向拎着老黄酒的安乐。
“先生。”
林轻音拜师安乐,如今自是发自真心的担忧。
身侧的曹孚却是浑身紧绷,手掌紧紧握着擒贼刀,面色凝重的盯着车辇。
因为车辇之中,有股让他心季的气息与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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