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叔,你可了解那朱狗儿?”
顾安问道。
白六六点头:
“这十条恶狗,平素里在朔邑坊间有些名头,我倒是听过几次,是杀猪员外陶大掌柜手下的爪牙。”
“这几个死便死了,也不必说,”
他指了指地上的尸体道:“至于那朱狗儿,他本名朱邪狗儿,听闻是西边柔国炼铁奴的种,最是好勇斗狠,”
“最不喜人唤他本名,自取了个朱眼彪的名号,听说曾经还因有人唤他本名,被他在街上生生咬死,十分凶恶,”
“今日一见,却不他竟还是个炼劲的大高手。”
他犹豫了一瞬道:“若是雄海伯没受伤,我与他联手,提前埋伏偷袭,倒是有可能射杀了他,现在怕是……”
“而且,更难办的是那个杀猪员外陶大掌柜,”
“我打探过,这肉肆在西州的势力大到没边,最上边有四大堂口,分别由四位大掌柜掌管,”
“这四位就更厉害得不得了了,恐怕得是传说中炼出了罡气的存在。”
白六六脸上竟露出几分惧意:
“四位大掌柜手底下,又有十二位管事掌柜,再往下,是遍布西州的大小肉铺掌柜,”
“西州这么大,这些肉铺掌柜没有一百,怎么也有八十吧?”
“这些都还只是当掌柜的,底下还有多少伙计、打手,那真没法想了。”
“别的不说,这朱狗儿就是炼劲的大高手,那些能当掌柜的,至少不会比他弱。”
随着他的话,白雄海面色越来越沉。
其余人虽说也没生出退意,不过也沉默了许多,没有了刚才的激愤。
毕竟只是一个朱狗儿,差点就让他们全都命丧当场。
面对这么一個庞然大物,实在是不能不惧。
“雄海伯,白大叔,杀朱狗儿,我自有办法,不过还是得劳烦你们继续守着庄子,以免他们趁虚而入。”
“而且也不能再瞒着庄里的人了,雄海伯,劳烦您回去发动一下乡邻,一起把守庄子。”
白六六嚷道:“顾老六,我听你这意思,怎么?是想抛下咱们单干,自己去杀人?”
“你有这本事吗?”
白雄海也正色道:“六儿,别冲动。”
顾安故作轻松笑道:“雄海伯,白大叔,我不冲动,实话告诉你们吧,”
“我在外边也认识几位高手,杀个朱狗儿,不成问题,”
“待将此獠杀了,我便去书院求情,这事,也算了结了。”
白雄海疑道:“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