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都司这样子,陈鹤颜就知道,应该要往回拉一拉了,连忙转话锋道,“他每年从年头到年尾,从我这儿领不少银钱,没了我,他就只能喝西北风。”
都司当即心里松了不少,连忙说道,“年弟,我的好年弟,你得帮帮年兄的忙啊,年兄我的命可就......”
“贼!家贼!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老爷,我的大老爷啊,你瞧瞧你都往家里领了个什么人呐!”
都司和陈鹤颜正在聊正事,没想到,余娇儿忽然咋咋呼呼地冲了进来。
怪也只能怪他自己,屏退了左右,连个通禀的人都没有,差点把他从椅子上吓得跳起来。
“我......你没瞧见我有贵客,何事?!”都司一看是余娇儿,想发火也没办法,只能捏着拳头问。
余娇儿一把将王凤仪拽了过来,指着她说道,“这个贼,偷了我的金凤钗,被我人赃并获!”
王凤仪刚开始是真急啊,可是偏偏喉咙还有点病根没好,半天说不出来几个字。
但被余娇儿闹这么一阵,反倒是冷静了,就那么站在原地,犹如看猴戏一般地看着,不辩驳,也不怯懦。
犹如回到了当初那决断千亿,指挥万人的王家支柱一般,气势尽显!
硬拔!陈鹤颜几乎是靠着一股子眼珠子的力量,生生地把自己从椅子上拔了起来。
眼前的王凤仪,让他魂飞魄散又聚拢成环,死死地绕着王凤仪,完全没有办法再离开。
都司看了一眼王凤仪,越发觉得这女人端庄大气,仪态万千,再看余娇儿,很难入眼了。
“老爷,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呀!”余娇儿拽着都司的袖子撒娇道。
“有贵客在此,成何体统!”都司想要赶紧打发了两个女人,现在还在谈生死大事呢!
说不定今晚上几个飞鹰卫一脚踹开大门,就能把自己抓了。
可是,余娇儿不知道这些,她只想要剔除王凤仪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一个劲儿地缠着都司让他解决,可都司偏偏不敢得罪余娇儿,只能苦着脸问道,“你欲何为?”
“把她撵走,撵出去,不许这个女人再继续待在府里。”余娇儿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这话,差点没把陈鹤颜美死!
他不仅听进耳朵里了,更是听进心里了。
陈鹤颜见都司为难,一把将他拉到一边说道,“年兄,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是家贼不可不防啊。”
都司瞥了他一眼,心中暗骂你捣什么乱?
只听陈鹤颜继续说道,“年弟有一记,可解年兄心中所扰。”
“说来听听。”都司试探性地问道。
陈鹤颜看了一眼王凤仪,差点没把眼珠子丢她身上,好不容易收回来道,“这女子让年弟我带回府中。”
“不可!不可!”都司连忙摆手。
只听陈鹤颜继续说道,“年兄且听我把话说完,此女只是暂寄在我府中,待年兄你平复了嫂夫人的怒火,再由年弟我置院买宅,将此女送入宅院,到时候年兄你......想去便去,想回便回,再无疑虑。”
陈鹤颜是怎么想的,都司根本不用猜,都是男人,看他那双眼睛就知道了。
这倾国倾城的女人要是交到他手里,不被他弄上手是不可能的,可偏偏现在后院起火,又该如何?
都司心里有些动摇了,虽然想独占其美,但是......情况不允,自己还得治病,独美变成众美,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