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康记录完,复述了一遍,随即去找家属,交钱办理住院手续。
刘秀儿一脸羡慕地看向德胜,微微叹息一声。
“德胜师兄用药学习的真好,这是我的弱项。”
德胜一摆手,“别夸,再夸我就飘了,小师妹适合手术,记得当初第一次跟师尊上手术,见到伤口我就浑身都哆嗦,你却没有什么感觉,还能冷静处置,这个太厉害了。”
周恒咳嗽一声,“很闲是吧,互相吹捧有个度,你要多加练习缝合,秀儿要多加练习用药和整体安排的方法,这些都没有捷径,要好好动手,多做自然就知晓了。另外我之前给你们讲解的阑尾炎手术,也可以找两只兔子进行试验,无需找盲肠,就截取一段肠道就行,不过分层缝合要做全。”
说完留下几个人,快步出了急救室。
马令善一脸的惭愧,“这里数我的年纪最长,可手术这项技能长进最差,虽然经常跟着师尊当助手,可真要是自己做,却毫无章法,满心都生下紧张二字,患者需要如何处置,完全是一片空白。”
德胜看向马令善笑了,“大师兄不要如此说,这外面多少患者是奔着你来的,这后院制作的五十多种中成药,能如数家珍运用最为熟练的,这回春堂你已经是第一个了,师尊不是说了,手术不过是手段,真正重要的是如何判断,这是我们所欠缺的呀。”
马令善笑着看向德胜,朝他挥挥手。
“赶紧收拾吧,我要现身说法安慰你的,怎么倒成了你安慰我,去去去我用不着,自己几斤几两清楚的很。”
笑着几人赶紧动手,将急救室整理出来,出来一看,周恒正在跟患者的家属聊着,那二人脸上的担忧少了许多。
马令善白了德胜一眼,赶紧走上前,此刻外面积压的病患已经排到门外,马令善赶紧朝着病患拱手施礼。
“抱歉让各位久等了,刚刚我师尊处置一个病患,令善想要学习一二,各位不要着急,我这就开始问诊,午时也不会休息。”
说着赶紧回诊室,那些排队的人,哪儿有什么怨言,赶紧排好队,等待着诊治。
一个小个男子,小声说道:
“这马大夫都这么厉害了,还要跟着师尊学习,他们回春堂的周老板,这是有多厉害啊?”
另一个高个男子戳股了他一下,示意他小声儿点儿,然后一脸神秘地说道。
“斜对面姚铁匠的弟弟,那是我兄弟,前些日子我们去看他了。那恢复的在家单手劈柴呢,受伤的手臂就几道伤疤,外观上啥事儿没有,据说那骨头都段成一节一节的,人家周老板竟是用精铁给接上了,就问你厉害不,敢不敢想想那是什么手段?”
小个男子瞪大了眼睛,凑近这个高个男子,周围的一群人都催促他,接着讲讲到底咋回事儿。
高个男子绘声绘色地讲述起来,后面排队的人,都凑过来听着,听完一个个惊讶不已。
小个男子,惊呼道:“这个太厉害了,看来今后还是来回春堂让人放心,那寿和堂的孟老板,自打病了,没人给他医治,自己的大夫也没那能力,最后还是周老板出手给他诊治的,你瞧他们那不是又来了?”
随着小个男子的话音落地,果然从寿和堂抬着担架过来了几个人,进门直接去了后面的一个诊室。
王三顺早已听到了声音,挑帘看了一眼,吩咐人放下然后出去等,几个人都站在诊室门口。
围观的人不断对他们指指点点,几人垂着头,将脸朝向北侧的门,装作听不见。
两个衙役此时也跟着走进来,站在诊室门口,如此一来议论声才小了一点。
这一切,周恒看在眼中,孟孝友纯属咎由自取,周恒并不可怜他,不过他的神志还要清楚,至少能交代是谁指使他如此作证,并且回忆一些细节,只要有利于破案别的都无所谓。
至于济南府的寿和堂,是否会过来报复他,周恒倒是一点儿都不在乎,不是一个路子,也没有什么可比性。
就在这时,秀儿一脸兴奋地走到周恒身后。
“二哥,我们用显微镜,在脓液里面找到一些金色的球,不知道是不是你所说的,那种球菌?”
周恒眼睛一亮,“走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