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爷冤枉……」
喊了几声冤枉,外面听不到动静了,很快有人托过了一个血淋淋的脑袋,正是那名斥候的,让吴三桂验刑。
吴三桂一摆手,把行刑的兵将打发出去,命人继续打探2万乡勇的消息。
吴三桂和方光琛、高第继续商议对策。
面对汹涌而来的李自成的大军,方光琛又给他出了一个主意,坚壁清野!
这就是给李自成的人马制造困难,吴三桂这边的三道防线已经准备好了。
向李自成的人马示弱也试了两次了。
几十万大顺军要想攻取关城,须得安营下寨,须得吃饭喝水。
因此,技高一筹的方光琛让吴三桂从这方面给大顺军制造麻烦。
吴三桂闻言大喜,采纳了方光琛的主意,吴军立即行动,一夜之间把这一带的老百姓全部撤到关外,让大顺军无法打老百姓的主意,想抢粮食抢牲口都不成。
然后把附近所有的水井都塞上,想喝水也是没门儿。
不过塞井之举是徒劳。
不说这里离大海很近,这里有两条河流都叫石河,分别叫东石河和西石河,这两条河可不是小河沟,都是100多里长的河流,发源于燕山山脉,最终注入渤海。
没有井水,大顺军可以饮用河水。
刚做完这一些,刘宗敏的前锋的队伍开到了山海关外,在石河镇安下营寨。
石河镇位于西石河的左岸,离山海关关城十余里。
李自成的主力也开到了阜宁一带,离山海关不过百里。
不过大顺军刚到阜宁,李自成便接到了报告,骆养性的人马受到了白莲教的围攻,死伤惨重。
明末锦衣卫的指挥使骆养性早已经变节投降了李自成,手下十万锦衣卫摇身一变全成了大顺军,这一次跟随李自成东征山海关。
等李自成带着人来到了骆养性的大营,这里打的正凶,数不清的白莲教徒跟骆养性的人马正在混战,伤亡遍地。
「闯王,您怎么来了?」
正在指挥战斗的骆养性看到了李自成,赶紧过来施礼。
「究竟怎么回事?」
骆养性施礼,「属下也不知道,我们刚到这里,这帮孙子就冲杀过来,我们只好应战。」
李自成眉头紧锁,单方叫停了这场混战
「停!不要打啦,闯王来啦……且慢动手!」
骆养性叫喊着把人马撤了下来,那边白莲教徒也暂停了械斗,拿着滴血的宝剑怒目而视。
在牛金星宋献策,袁宗第、郝摇旗、等人的陪同下,李自成往前来了几步,对白莲教的教徒一拱手:「在下大顺军闯王李自成,贵派哪个管事儿?」
几千白莲教徒自然有领头的,而且还不止一个,不过最高的一个白莲教辽西分社东林寺院的方丈慧远禅师。
一身白布僧衣,秃脑袋上缠着白巾,脖子上挂着一串佛珠,手中拎着方便连环铲。
听说眼前这个就是大顺王李自成,往前走了几步,「老衲东林寺院方丈慧远,闯王陛下有事跟老衲说吧。」
李自成一看怎么也是和尚?他们跟少林派有什么关系?其实如果往上追溯,他们也属于少林,只不过后来分开了,现在他们东林寺加入了白莲教。
「原来是慧远大师,幸会幸会。我大顺与贵教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之战因何而起,能否让孤王明白?」
慧远冷笑道:「井水不犯河水?闯王陛下言之差矣。数日之前,你们为何灭了白莲教蓟东堂,杀我们教中弟子,焚毁我们教堂,这也叫井水不犯河水?」
「竟然有此事?」李自成瞪大了眼睛,他的确不知道此事,问手下兵将,「是哪一部分干的?」
牛金星,宋献策、郝摇旗和骆养性等人面面相觑,纷纷摇头。
李自成的主力部队全部排除,降将也表示不知道此事。
「莫非是捷轩的人马干的。」
李自成话音未落,刘宗敏飞马过来了,「闯王,这等事与我无关。」
刘宗敏命部下扎好营寨,带了几个亲兵是飞马过来跟他商议军情的,正好听到此言。
「大师你都听到了,孤王觉得这里面可能有误会,大顺与贵教素无恩怨,杀人焚教堂之事不会是另有其人吧?」
「什么另有其人?唐通和白广恩是不是你的人马?就是他们干的!幸免于难的教众跑到了我们东林寺把事情都说了,你们还想不认账吗?」
李自成闻言一惊,「竟然是他们两个?本王让你们出兵山海关,惹白莲教干什么,这不是无事生非吗?」
李自成脸色难看,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二将化成了鬼魂却还在为崇祯顶缸……
大明武帝崇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