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部做过拉皮,因此看起来还挺年轻。
里贾纳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打量着伊莎贝莉,脸上笑容像是嫉妒她年轻、也像是嘲笑她落魄。
坐在沙发上端起杯子,开口说道:“想要那东西,就得乖乖听我们的话,我想那种滋味很不好受吧?
在过去的十多年时间里,你甚至没叫过我哪怕一声姨妈,我知道你聪明,但别像你母亲一样高傲自大。
如果不是生在我们家族,她什么都不是……”
伊莎贝莉讨厌别人污蔑自己的母亲,心里想着:“这句话应该用在你自己身上才对,没了褶子的沙皮狗!”
身体却装作瑟瑟发抖的煎熬模样,问道:“要我怎么样都可以,求求你了,给我打针吧,里贾纳姨妈......”
旁人对毒上瘾,大多是源于心理上的依赖。
而她则是在注射了大量镇静剂,不知情的情况下,甚至都没亲眼见过那东西。
当时处于昏迷状态,所以感觉不到毒品带来的快感,也就说身体已经被刺激过了,但是她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什么感觉。
清醒以后伊莎贝莉才听说自己被注射,在这种情况下心理上并不会成瘾,但生理上的反应不可避免地会产生。
她在实验室见过试毒的小白鼠,明白上次、加上这次的经历,已经是自己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在清醒状态下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沾。
按照成瘾效果来算,那根本不是人可以抵抗得了的,但现在她还没事。
伊莎贝莉看过论文研究,可旁边这些人不明白清醒和昏迷这两者之间,有着天差地别的不同。
二夫人只是听,用过这玩意的穆勒说是新东西,一次就上瘾,绝对没办法再戒掉。
此刻以为成功了,还听见她叫自己姨妈,脸上笑容愈发灿烂。
其实这跟叫不叫姨妈没关系,二夫人纯粹是看高傲的伊莎贝莉在自己面前低头,因此而得意,嘴里说着:“瞧瞧你现在的样子,我心里真的很不舒服,待会儿让他拿给你吧。
问你件事情,你外公除了在拉霍夫斯律师那里留遗嘱,另外还有没有备份?
告诉我实话,不然后果你知道的......”
老头当然不会傻到只留一份遗嘱,但伊莎贝莉并不知道在哪,这些年光顾着待在美国,很少有时间回家,何况这么重要的事情,外公怎么可能会告诉她。
觉得这是个试探的好机会,脸上表情愈发难受,浑身哆嗦着打颤,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不过我母亲应该知道。
我以前听她说起过,要请公证员帮外公办理文件,那应该就是遗嘱。”
忍住想问父母下落的冲动,伊莎贝莉怕露出马脚,接着又向她讨要毒品,这才是正常的表现。
里贾纳夫人这次有点不耐烦了,她是在担心大夫人动手过早,万一哪天再冒出份遗嘱被公布出去,到时候不好收场。
提醒道:“记得给你那位美国朋友写封信,就说你在欧洲的哪家戒毒所,要消失一段时间。
他上午来找过你,千万别露馅了……那个谁,等她写好后把信拿给我检查。”
伊莎贝莉闻言,整个表情瞬间呆滞,原来韩宣已经来过了,接着心里便涌现出巨大的喜悦......
着急去提醒大夫人,要先从小妹嘴里问到遗嘱的事情,二夫人挥挥手让保安将伊莎贝莉带走,提着包匆忙离开。
那保安将伊莎贝莉送回房间后,离开了几分钟,之后又拿着许多工具过来,大概是针管、酒精灯、锡纸之类的。
她趁着对方不注意,从桌子上抢过那个装了一点点白色粉末的小塑料袋,蹲在墙角举动夸张,吸气声很大。
“嘿!我帮你,这样不过瘾……”那保安笑着说,还想摸她的脸。
“滚开!
小心我杀了你!
我自己来,它是我的!”
伊莎贝莉捂住嘴巴刚喊完,昏昏沉沉倒在了床上,痛苦扭动着身体......
直到听见关门声。
她才缓缓起身,将一口怪异的白色浓稠口水,吐在垃圾桶里,弯腰干呕,尽量不发出声音。
看看镜子里的自己,满眼都是红血丝,起身感慨道:“当演员挺难啊,娜塔莉真不容易……”
接着将还沾有少许白色粉末的袋子,丢进厕所马桶里冲走,俯身漱口洗脸。
如果说香烟的瘾是五万,那么它就是百万级,刚才接触时候甚至不敢用力呼吸。
即使她是伊莎贝莉,也不敢轻易碰它,眼不见为净才是最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