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的诏书很快到了,这次咸阳惩罚狂酶的理由改了,纵容、袒护、默许部属贩卖私盐,有收受贿赔的嫌疑,甚至有瓜分私盐之利的可能。为此,咸阳贬黜桓腑为庶民,即日押解进京。
框橱对楚系的最后一丝希望就此破裂。楚系愤怒了,要报复他,要置其于死地。
南部军的将率们没想到此事又起波澜,狂腑好不容易洗清了冤屈,转眼又被咸阳套上了一个罪名,摆明了就是要置其于死地。楚系为什么如此绝情?华阳太后和相国熊启为什么一定要杀狂龋?将率们想不通。纷纷涌到中军大帐为桓腑鸣冤叫屈。
王剪怒不可遏,擂鼓升帐,请狂腑当着将率们的面把内幕说出来,把真相说出来。
这下南部军的将率总算明白了,桓酶也罢,他们也罢,所有战死在河北战场上的袍泽也罢,他们都是咸阳权力博弈的牺牲品。咸阳要你死。你就得死。楚系外戚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抛弃了祖腑,抛弃了南部军将率。
南部军将率愤怒了,他们联名上奏为狂腑鸣冤叫屈,他们坚决阻止框腑返回京城。
咸阳命令驹车庶长赢豹、廷尉卿李斯、宗正卿熊布、左更公子宝鼎,即日返京,如果继续耽搁下去,则以抗命论罪,严惩不贷。
桓腑被押上了槛车,与魏缚等私盐大案的嫌犯一起,踏上了回京之路。
南部军将率各带短兵,一路阻挠,并一次次上奏咸阳,为祖龋鸣冤叫屈,试图留下桓腑。狂龋此去京城,必死无疑啊。
二剪担心出事,上奏朝使,调五千骑军朱行赶扑河东,儿此将率失去理智,誓死护卫桓腑不让其离开太原,从而与返京卫军发生流血冲突。
咸阳飞速回复。同意王剪奏请。命令稗将蒙恬率五千骑军先行赶赴河东予以阻截。
宝鼎主动向驰车庶长赢豹请命,愿随蒙恬的骑军先去河东。赢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叫宝鼎急速赶赴蒲津桥做好大队人马的渡河准备。以早日返回咸阳。
蒙恬的五千骑军和他的一千虎翼卫。还有宝鼎的一千虎烈卫,王离的三百骁雄卫,出了太原地界后,马上加速。向安邑盐池急速飞驰。
宝鼎的虎烈卫在宜安大战中损失严重。所以不得以的情况下把乌氏的义渠短兵全部并入,勉强凑足了一千人。王离这次加爵了,一次升三级。五等大夫爵,算是咸阳对频阳王氏的一点安抚。不管怎么说,王剪都是老秦武人的领军人物,又是北军统率,而北军则是大秦军方的老底子。咸阳各方无论怎么斗,都不敢动这点老底子,所以打击归打击。压制归压制,安抚的时候还是要安抚。
大队人马沿着纷水河呼啸南下。日夜兼程,于第二日黄昏时分抵达修肛叹城。人马都没有进城。而是在距离城池五十里外的汾水河边扎营了。这里有一座渡口。是绎城水路通道。当天夜间,司马断带着自己的侄子司马昌前来拜见宝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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