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政神情冷峻,高踞上座,自始至终一言不,但Yin骘的眼神暴露了他此刻内心的愤怒。
隗状面无表情,虽然装出一副若无其事、波澜不惊的样子,但从他微微颤抖的手指上可以估猜到他心里的怒火正在熊熊燃烧,随时都有爆的可能。
武烈侯太过嚣张,太过跋扈,太过目中无人了。咸阳宫在他眼里算什么?中央在他眼里还有权威吗?此番举动,不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打在楚系脸上吗?熊氏外戚再遭打击,受损失的可不仅仅是熊氏一家,整个楚系都遭到了打击,尤其隗氏做为新楚系的魁,更是遭到了沉重一击?隗氏的实力何在?威信何在?隗氏既然连熊氏都保护不了,还能保护新楚系?
隗状抬头看了一眼甘罗,心里掠过一丝生吞活剥了甘罗的暴戾念头。甘罗在他眼里已经不是甘罗,而是武烈侯公子宝鼎,那个正在北疆洋洋得意的自以为主宰着中土命运的年轻权贵。
王绾已经从震惊中冷静下来。这件事武烈侯没有与王翦商讨,甘罗也没有向他透漏分毫,而从武烈侯打算利用此案把自己人推进中枢,以增加中枢话语权的做法来看,武烈侯已经为两系之间矛盾扩大裂痕加深而未雨绸缪,中枢里的这种布局显然就是他的策略之一。
王绾没有选择,必须支持。现在秦王政已经利用隗氏打造了新楚系,这个新楚系和关东系占据了中枢的大多数,可以说已经控制了朝政,老秦人的扩张势头已经遭到遏制,这时候老秦人若想保住现有的中枢实力,只能依靠武烈侯这个政治盟友,与中枢里的宗室重臣联手抵御。
麃公的身份、地位和权势都无法与公子腾相比肩,从利益最大化的角度去考虑,让公子腾进中枢以增加本方的话语权,让麃公去统率军队以控制更多的军队和地方郡县,这是最好的利益交换。只是王绾没有想到的是,老秦人和宗室的这次政治“交易”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开始挥作用。
太尉公子腾没有难,他是太尉,主掌军事,又刚刚回京,不合适在这个时候“冲锋陷阵”。
公子豹飙了。公子豹的爵位已经升至伦侯,但他的职务还是主掌宗室事务的驷车庶长。大秦的二十等军功爵制自实施以来,其爵位名常常也是官职名,这一习惯即便在爵秩制度变革之后,依旧沿袭。
公子豹须戟张,怒声咆哮。归根结底一句话,为什么外戚屡屡作Jian犯科?大秦律法的威严何在?在大秦律法面前,到底要不要遵循公平公正的原则?王子犯法,要不要与庶民同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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