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赶紧走过去,轻轻握着还在输液的手。“叔叔,感觉好点了吗?”
郑雨虹的父亲看了我足足有二十秒,看的我浑身发毛。“叔叔,有什么不对劲吗?”
我和郑雨虹的事,难道他看出什么端倪吗?
“我听雨虹说你是海阳的许苗?”郑雨虹的父亲说的很慢,很轻。
“是的,叔叔。我老家是海阳的。”
“海阳好啊,雨虹的妈妈就是海阳的,我也经常去海阳。”老者似乎在怀念过去。
“等叔叔的身体好了,我带叔叔去海阳住一段时间。”
老大微微摇摇头。“现在想全身而退,退不了啦。”
“叔叔,别气馁,楚家也不可能一手遮天。他家的罪行终究是要受到惩罚的。”
“想扳倒他家,谈何容易。”老者神色黯淡。
“叔叔,只要有楚家的犯罪证据,我敢保证,绝对能扳倒楚家。”
“许先生,你是不知道楚家的靠山,那可是真正的一品大员。”说话间,老者脸露痛苦。
“一品大员那又如何,只要叔叔能拿出楚家犯罪的证据,我一定能让楚家受到处罚。”
“许先生,不是我不相信你,此事关系重大,一旦闹开,没有回头路。现在的京都,除非一人,才能治得了楚家。”
“我是怕你受到牵连。”老者也是怕我惹了楚家。
“叔叔说的这一人,但不知是谁,可以治得了楚家。”我已猜到老者说的是谁。
“现在也只有军机处的侯殿主,才能治得了楚家。”军机处专抓那些作奸犯科犯罪分子,侯老自然可以抓楚家。
我回头看向郑雨虹。“郑小姐,麻烦你先出去一下。”
郑雨虹不知我要干什么,看了看她父亲,知道我不会伤害她父亲,也就退出了病房,关上房门。
我掏出黑玉令牌,拿到老者的面前。“叔叔,你应该认识这块令牌吧。”
老者不明白我为什么叫郑雨虹出去,见我拿出一块玉牌也不以为然。等到他看清玉牌上的字后,顿时惊恐万状。
“你,你, 你是殿主?”老者自然知道这枚玉牌的分量。
“叔叔,我是军机处的副殿主。”
“你说你是军机处的副殿主?好,太好了,我们郑家有救了。”老者兴奋不已,还想从床上坐起来。
但太过疼痛,最后还是躺下了。
老者兴奋之余,甚至泪水都流了出来。嘴里还念念有词。“这下好了。”
“叔叔,我军机处的身份,还请替我保密。就是雨虹,也不要告诉她。”我还不想过早暴露身份,知道的越少越好。
“这个我不会的。我知道就行了,谁也不说。”
我把玉牌收起来,打开房门,示意郑雨虹进来。
当郑雨虹看见她父亲那灰心气馁的神色一扫而光,脸上竟然有着高兴甚至兴奋的神色,顿时懵逼了。
“爸爸,许先生跟你说了什么?你竟然高兴成这样?”郑雨虹不解,只得问她爸爸。
“这个啊,许先生刚才给我讲了一个笑话,太好笑了。”郑雨虹他爸爸随便和郑雨虹开了个玩笑。
不管怎么说,父亲开心了,说明父亲是想开了,郑雨虹也放心了。
不过,老者的脸也顿时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