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送走了白时中,杨霖有些神思不属。
命令到了吴璘手里,那么就宣告着对南海的番邦小国,无数岛屿来说,大宋从天朝上国变成一个殖民者了。
即使手段不会和后世西方一样血腥,而是相对温和,但是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转念一想,这事对他们,也未见得就是坏事。现在岛上的土著,活的就跟野生动物差不多,几乎是处于奴隶社会,只要自己带去的不是屠杀,也算是拉了他们一把。
至于岛上的金银矿产、香料橡胶,留在那里他们也不会用啊。
“大郎?”徐赛月见他低着头,差点撞到柱子上,出言提醒一声。
杨霖这才抬头,院里的小道童早就散去,外面有些嘈杂的声音,听着多是女声。
“月儿,外面什么事,这么乱。”
昭德坊外院,就像是一个大坊,里面住着各色各样的人。
只要是有点关系,有一技之长,都能分一间院子。很多的杂学家都是中年男子,难免拖家带口,而且大家有都以住进昭德坊为荣,所以规模着实不小。
徐赛月掩嘴笑道:“外院的女眷们,闲极无聊,逼着贾先生做了一套纺车,听说可以便纺布便织布呢,本来人家也要去看热闹的。”
她还是十五六岁如花苞初绽的小姑娘,一笑起来柔媚中透着几分清纯可爱。再往下就是一对温润锦致的小乳,撑得月牙白的叠衣高低起伏,虽不甚丰盈,站在杨霖的角度依稀看到挤出的一抹细嫩雪白的乳沟,让人怦然心动。
杨霖心道,织布机估计也就是个纺车,外院人才济济,被一群闲的无聊的娘们一逼,说不定真有什么发明也不一定,不如自己也去看看。
“好月儿,左右我没什么事,陪你一起看看。”杨霖刚刚晨练完,神清气爽,伸手捉住徐赛月的小手,就往外院赶去。
徐赛月心中一甜,满面不敢置信地喜色,被牵着乖乖地走了出去。
自己和两个侄女,被送到杨府以来,大郎就对自己十分好。刚开始还怕是被送给了一个糟老头子,谁知道是当朝状元,还是这么大的官儿。
徐赛月长在深闺,就像是一张白纸,碰到杨霖这种嘴里能采蜜的主,算是被哄得死心塌地。
外院的中间是一片空地,本来是许叔微等人在此研究的地方,如今挤满了人。
贾怀安是一个四十出头的工匠,虽然是这一行的翘楚,但是以前地位也不甚高。
时常要帮人接一些木匠活,做个桌椅板凳的来养活家用,但是他的理想一直就是做一个可以载人腾空的飞行器。
上一次的悬崖滑翔,更加坚定了他的信念,谁知道这几天被媳妇逼着,做了一个纺车,还要亲自来教这群妇人。
贾怀安臭着一张脸,无精打采地讲着如何操作,周围的大姑娘小媳妇,全都唧唧喳喳,听得他更加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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