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个身着褐色圆领长袍的中年汉子大步进来,只见来人虽未着甲,但是气势昂然,“易州武阳军府统军卢元质见过大王”。
“你、你来此作甚?”李瑗迟疑问道。
“某奉陕东道大行台黜陟使高大使之命,前来送信”,卢元质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奉上。
李瑗使个颜色,王利涉上前接过递给李瑗,很是随意的笑道:“卢统军堂堂正五品统军,怎敢劳烦你跑这一趟”。
卢元质不卑不亢,正色说道:“高大使身负皇命,一声令下,整个易州府兵皆已调动,某一个统军算不得甚”。
这话一出,二人心里一惊,李瑗拆开信件的手一顿,“易州府兵调动作甚?”
“某不知”,卢元质依旧是挺直身躯正色回答。
李瑗拆开信一看,便是勃然色变,“这、联合军演?什么意思,他要调动幽燕一十六州进行联合演习?”
“正是”,卢元质一本正经的说道:“眼下已到秋冬时节,突厥人最怕过冬,往年这个时候突厥人都会南下劫掠边地,高大使深感边防责任重大,便提议诸州军府联合操练,巡防辖地,谨防突厥游骑入境”。
李瑗的脸色顿时煞白,哆嗦问道:“其他州县已经准备妥当了?”
卢元质点点头,“此次军演指挥驻地便设在蓟县,大王是幽州大都督,还需要大王竭力配合”。
“配合、自是配合”,李瑗失魂落魄的点点头。
“信已送到,那某先告退”,卢元质叉手一礼,“明日高大使便到蓟县”。
等卢元质走后,王利涉看完那封信,久久不能平静。
“这、如何是好?”李瑗咽下一口唾沫,艰难问道。
“幽燕十六州的兵力已经调动了,起兵是不可能起兵了”,王利涉同样有些不知所措。
“现在起兵就是找死”,李瑗很是赞同的点点头。
王利涉再次仔细看一遍信件,松一口气,直说道:“在信中高冲对大王依旧是恭敬,更是叙说昔日在金州的情谊,或许高冲此行并不是针对大王,毕竟突厥每年秋冬都会南侵劫掠,这是不假的。
另外,现在太子登储,圣人隐退,太子掌权不久,唯恐边地出事,影响声威,特意加强巡防,这也是情理之中”。
李瑗不自觉的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当年在金州,本王待高冲可是不薄,收服蛮人邓世洛的功劳本王可全都算在他头上了”。
王利涉听得嘴角抽搐,你对他确实不薄,直接弃城而逃,当年的王利涉是金州下辖的一名县令,对于这事可是一清二楚,若非高冲收服蛮人,金州少不得一场浩劫。
“那王君廓跟我约好起兵,这如何应对?”李瑗很快想到他的另一个心腹王君廓。
“我我觉得王君廓这人居心不良”,王利涉迟疑的说道:“他来幽州不过月余,大王对他并无恩惠,他为何对大王如此忠心,他到底有什么底气,胆敢仅凭一州之地就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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