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头大人好!”
“捕头大人,吃个梨吧!”
“捕头大人,要不要来小店歇会,喝杯茶水?”
……
李慕一路走来,都有沿街百姓热情的打着招呼,更是有卖梨的小贩,不由分说的将两只梨塞进他的手里。
李慕给了小白一只,小白咬了一口,便迫不及待的将手里的梨凑到李慕嘴边,说道:“这梨好甜,恩公尝尝!”
李慕咬了一口梨,果然如同小白说的一样甘甜多汁,同时,他也感受到这条街上百姓的身上,还有微弱的念力。
直到远离衙门口的街道,才没有念力出现了。
这是因为这里的百姓并不认识李慕,也没有见到那天街上发生的事情。
不过不要紧,为了修行,李慕迟早要让全神都百姓都知道他的名字。那时他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吸收到哪个地方的念力。
他和小白走到另一条街道,没走几步远,身后就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驾!
几匹快马从街头疾驰而过,街道上的百姓纷纷躲闪,一名小姑娘闪躲不及,被绊倒在地,眼看着领头的那匹马就要冲过来,李慕身影一晃,出现在那小姑娘身前。
他抬头冷冷的看了一眼,那马匹顿时受惊,前蹄高高抬起,险些将马背上的男子摔了下来。
“找死,敢挡我的道!”
马背上的年轻公子面露怒色,一扬手,手中的马鞭狠狠的抽向李慕。
咻!
马鞭划过空气,发出一道破风之声,抽向李慕的脑袋。
小白轻哼一声,伸手抓住那鞭子,轻轻一拽,马背上的年轻公子,就被她拽了下来,摔在地上。
这一幕看的街上百姓目瞪口呆,虽说朝廷禁止在街头纵马,违者要受到杖刑,还要罚银,但这些官员和权贵子弟,可从来都不把这条禁令当一回事。
他们时常骑着马,在街上横冲直撞,撞伤百姓之事,屡见不鲜。
这些人背景深厚,街头纵马,衙门不敢管,也不会管,即便是撞伤了人,用银子就能轻松摆平,这还是他们心情好的时候。
若是心情不好,撞人之后,骂上几句,扬长而去,被撞之人,也无处可告。
这些人嚣张惯了,神都百姓也早已习惯,若是遇到,便会远远躲开,免得触到他们的眉头,还从未见过有人敢将他们从马上拽下来。
那年轻人从马上摔下来,虽然没有受伤,但也摔了个七荤八素,后面的几人勒紧马缰,堪堪在他身边停下来。
“怎么回事?”
“何人挡道?”
“你没事吧……”
几人跳下马,七嘴八舌的开口,那年轻人从地上爬起来,阴着脸道:“没事!”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从街上走过,很快就引起了百姓了注意。
“今天怎么了,这些人居然没有骑着马?”
“他们这是打算去哪里?”
“李捕头怎么在后面,他们莫不是要去都衙?”
“那不是朱聪吗,他爹是礼部郎中,李捕头才招惹了刑部,怎么又惹上礼部了?”
“完了啊,礼部员外郎兼任神都丞,那可是朱聪父亲的手下,李捕头不该招惹他的……”
“李捕头谁不敢招惹啊,他可是连天都敢骂,你听过吗,那就是他写的,他在里面骂天地,骂朝廷……”
“但这次不一样啊!”
……
神都衙。
后衙,张春重新为自己泡好了茶水,靠在椅子上,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优哉游哉的抿上一口。
静下心来仔细想想,他忽然觉得,李慕说的很对。
五进五出的宅子虽然气派,但太大了,打扫起来,是个大问题。
如果陛下赏他一座五进五出的宅子,他岂不是还得招些丫鬟下人,才能配得上五进宅子的身份?
招了丫鬟下人,就得给他们开工钱,又是一大笔开销。
再算上添置家具的费用,旧宅的翻新维修费用,说不得就把他一年的俸禄赔进去了,如此说来,陛下没有赏他,其实是一件好事。
这样想了一会儿,他心里果然舒服多了。
都衙虽小,却住的有安全感。
虽然很多时候,会夹在各个衙门之间,左右为难,但只要手下不给他惹事,这里没有多少人注意,倒也清闲。
一杯茶喝了一半,他眉梢一挑,敏锐的感觉到,前衙有些异动。
他走到房间,走到前衙门口,看到几名衣着华丽,面色倨傲的人站在院子里,从他们的衣着神态来看,不是官宦子弟,就是权贵子弟。
看到李慕在前堂和偏堂东找西找,似乎是在找什么人,张春面色顿时一变。
他的身影一闪,瞬间就闪回了后衙。
王武从前面小跑进来,看到他时,眼前一亮,说道:“大人,您在这里啊,李捕头到处找您呢!”
“嘘!”张春对他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说道:“出去告诉李慕,就说本官不在!”
片刻后,王武走到前衙,看了看这些官宦子弟,又看了看李慕,表情有些为难。
李慕走过来,问道:“找到张大人了吗?”
“没有。”王武摇了摇头,说道:“大人让我告诉你,他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