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恩躲在两匹马的中间看到这一幕,不禁打了个寒颤。
“究竟是什么兵器?!”
乌恩也疯狂了,他转动着身体,疯狂的嘶吼着。
“去!都去查!把那人揪出来,我要活剐了他!”
乌恩歇斯底里的踢打着麾下,把他们赶出去,然后身边就只剩下了侍卫们,他这才觉得安全了些。
“啊……”
仆固还在惨叫挣扎着,那些按着他的大汉已经撑不住了,喊道:“再来人按着!快!”
几个军士冲了过去,惨嚎声中,只能看到那颤抖的身体和……恐惧。
对未知的恐惧!
……
大营中的骑兵们倾巢出动,在周围仔细查看的。
“要仔细,每一根草都不要漏过!”
要求很严苛,于是大家都下马仔细寻找着。
不过每一根草都不放过有些夸张了,不过是想查找痕迹罢了。
两边的人混杂在一起搜寻着,这是为了保证不被对手隐瞒或是坑害。
目光扫动间,四野茫茫。
“这里有痕迹!”
一个肉迷人突然蹲在地上,指着地面呼喊着。
周围的人马上跑过来,一个哈烈人盯着地面,用手去摩挲着痕迹。
“有人在这里躺着,时间很久!”
“他肯定跑了,追!”
发现了踪迹就是好事,于是联军骑兵倾巢出动,朝着痕迹的左右和前方追了出去。
被抬到帐篷里后,仆固已经痛的不行了,有人找了块毛巾给他咬着,声音就变了,那从咽喉里发出的呜咽声让乌恩都有些汗毛倒立。
痛哼了一阵后,有人进来禀告道:“发现了刺客的踪迹,已经追下去了。”
“好!”
乌恩恨声道:“告诉他们,尽量抓活的,到时候剥了他的皮,然后再拖死他!”
仆固突然张开嘴,毛巾从嘴里落下,他喘息道:“要注意明军的动静,别为了找刺客被明军突袭了!”
乌恩点点头,心中的小算盘消散了些,然后吩咐人去追赶传令。
仆固闷声哼着,断断续续的道:“……我就说……我就说那个魔神……他怎会忍气吞声……要小心,小心啊……召回来,召回一半的人……快……啊……”
……
追击的人马被召回了一半,可乌恩也发话了:找,他肯定无法逃脱围剿,翻天覆地也要把他找出来!
于是联军从早上就在寻找着,大营那边也安排人来轮换。
……
“怎么回事?哈烈人和肉迷人发狂了吗?”
张羽看着远方那些不肯离去的哈烈斥候,觉得有阴谋。
阿台站在城头上,皱眉道:“难道他们有援军?”
林群安摇头道:“哈烈人的反应不可能那么快,千里迢迢,他们怎么能快速从内乱中集结出发?”
黄钟这几天恶补了不少哈烈和肉迷的情况,抚须道:“伯爷不在,不过在下以为此事有些蹊跷。若是援军来了,那要么就隐藏着,等待总攻,要么就是大举进攻,派些斥候反而会引起咱们的警觉,智者不为也!”
文绉绉的话让人不自在,王贺尖声道:“派人去搜寻就是了,要打就打,聚宝山卫怕了谁去!”
林群安点头道:“是,本官是有些谨慎过头了,传令,驱赶他们!”
于是大队骑兵出动了,他们追赶着联军斥候,渐渐消失在视线中。
“兴和伯到底去了哪?”
等阿台走了之后,王贺就问道。
“本官不知。”
林群安摇摇头,王贺却不信,他跳脚骂道:“苟日的林群安,你们这是开始瞒着咱家了?把咱家当外人了?”
林群安无奈的道:“黄先生在此,你问问他。”
黄钟被王贺盯着,苦笑道:“在下也不知。”
王贺面色不善,林群安也虎视眈眈,黄钟举手发誓道:“若是在下知道,那就上茅房掉坑里去。”
这是军中喜欢的誓言,事情暴露后,就算是老天爷不惩罚你掉茅坑,大家也会让你下去‘沐浴一番’。
领军大将连去向都不说就消失了,王贺觉得这真是千古奇观。
……
当日头渐渐的往西边落时,追击的骑兵回来了。
“大人,哈烈和肉迷人的大营未变。四周搜寻也未曾发现敌军。”
这就是说联军还是那点人马,林群安纠结道:“那他们疯了?”
用兵讲求突然性,联军今天弄的这一出完全看不到什么突然性。
林群安无法决定攻守,所以只能看着城外叹息着。
“伯爷,您去了哪呢?快回来吧。”
……
“娘……”
张淑慧在缝制衣服,三个孩子都在长身体,每年的衣服都得重新做。
她把衣服放下,看着坐在炉子边,双手托腮看着门外的无忧说道:“你爹明日回来。”
无忧转头过来,嘟嘴道:“娘,我想爹了。”
张淑慧放下手中的针线,叹息道:“你爹去忙事情去了。”
无忧的大眼睛顿时黯淡下来,居然叹了一声。
“娘,我想爹了。”
这是她今天说的第一百多次想爹了,张淑慧摇摇头,神思恍惚的伸手去拿针线。
“哎!”
尖锐的针头扎破了张淑慧的手指,她呆呆的看着指腹上渐渐扩大的血球,心中却在担忧着去为无忧报仇的方醒。
别人不清楚,她却知道昨天方醒那微笑中蕴含着的意味。
——有仇不报非君子!
——方醒报仇,从早到晚!
……
方醒出门,家丁们的第一要务就是看好方家。
哪怕只是临时的家!
可家丁们却也是有些神不守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