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看到严子书无奈又好笑的眼神,他自己不免也翘起嘴角,笑了出来。床半还没当上,特特地来教导别人怎么样是养生之道,这是什么老妈子一般的行为。
严子书给客人倒了气泡水。这还是上次超市做活动送的。
说是问喝什么,他家根本没什么选择,总不能大晚上的喝咖啡吧。
傅金池拿遥控器调着台问:“这里是你买的房子?”
严子书悠闲反问:“傅先生那么神通广大还查不到吗?”
傅金池却说:“我没事查你的财产干什么。难不成你要跟我签婚前财产协议?”
严子书说不过他:“这是公司给配的。”
电视节目没有好看的,最后停在电影频道上,傅金池向他伸出一只手:“你来。”
严子书握住他的手,下一刻,被对方用力拉进怀里。
傅金池摘下了他的眼镜,放在茶几上。
失去视物工具,严子书的视线霎时模糊起来,他的世界失去了焦点。
傅金池却能清楚地看到他眼角的泪痣,睫毛低垂,任是无情也动人。他用拇指摩挲了一下:“你听人说过没有,相书上说泪痣是‘一生流水,半世飘蓬’,孤星入命。”
严子书一躲,嘲弄他的学富五车:“您这不仅精通哲学心理学,连看相都懂了?”
傅金池失笑,回以颜色。两人在沙发上接口勿。
电影很无聊,但反正也没有人在看。
夏天不太可能不天天洗澡,傅金池却没带换洗的衣服。严子书给他找了一条浴巾和一套不常穿的睡衣,出于待客礼仪又让他先去。
浴室里响起了哗啦的水声,片刻就又停下,并传来内锁打开和傅金池微微提高的声音:“子书,你家的热水器怎么调?只出冷水,没有热水?”
严子书推门进去,却看见傅金池一身穿戴整齐地靠在洗手台上,手里正拿着花洒把玩。
他条件反射地后退半步,好在那花洒并没有往外喷水。
虽然能理解,衬衣湿深不失为一种情趣,到底还是理智占了上风,严子书笑着警告他:“我充门面的名牌就这么几套,衣服可比人还金贵呢。泡了热水就废了。”
傅金池眉眼弯弯,丢开花洒,把他拽过来箍在怀里。
严子书靠着他,听到傅金池用沙哑的声音说:“那我帮你换了,总不会弄坏了。”
他动手,像拆开一件精美的礼物包装。
严子书撇开脸,盯着旁边墙上光洁的瓷砖和马赛克拼贴。
洗手台上方的装修,通常要装一面光洁的大镜子,他家里亦不例外。
平时严子书早晚对镜洗漱,尚不觉得如何,此刻,傅金池却怂恿着他转脸看向镜子里。
镜中两人并排而站,只这一眼,却勾起了他心底深处许多有关家暴的灰色回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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