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丁鸿波能算什么,傅金池要示威还是要宣誓主权,严子书都乐意由得他。
因为不管会惹得对方震惊、轻视还是鄙夷,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套用傅金池曾经说过的话,这是他心甘情愿的。
倒是傅金池抬眸,忽而冲丁鸿波笑了:“你也是,看够了么?”
丁鸿波回神,被自己口水呛咳起来:“你……咳咳咳咳咳咳!”
&nb远远地过来,看到丁鸿波咳得厉害,连忙上前几步,赶来给他拍背。傅金池才松开严子书,两人重新回到原位,仿佛刚刚什么伤风败俗的场面也没发生过。
方才丁鸿波咳得上不来气的时候,傅金池精致的眉眼带着不加掩饰的嘲弄,向对方道:“你要么有本事装一辈子,永远也别现原形;就算做不到,也劳驾别盯着别人的东西。”
&nb过来,丁鸿波还在咳。他最终什么话也没说。
两对人都要乘电梯下到停车场。
临走之前,不出意料,严子书觉得丁鸿波投向自己身上的眼神变得奇奇怪怪。
这也不难想象,月把前他还靠着人家“开恩”做点零散案头工作,一副谋求生计殊为不易的样子,现在有了个靠山,光今天身上穿的戴的都说不清楚,再加傅金池那个态度,让外人看了,把他们关系往正当里想都难了。
丁鸿波此时的想法,正和严子书洞悉的差不多。
&nb说这两人是男朋友,丁鸿波觉得她是天真,身份差异和经济地位天差地别,讲爱情?
人家这么赤摞摞的糊弄,也就她那种简单的小脑瓜才会信。
何况方才丁鸿波亲眼所见,傅金池那种狎丨戏的态度,他……
他分明根本没把严子书当成平等的人对待!
说白了不就是包丨养?
所以严子书现在不缺钱了,丁鸿波眼神复杂地望着他,就因为攀附上旁边那个男人么。
丁鸿波觉得自己以前确实应该是见过傅金池的,大概不是这个宴会,就是那个酒会,但是这么粗暴又无礼,是什么new money?来来去去的,没有具体印象也属正常。
丁鸿波不想看到严子书像金丝雀一样捉在他手里,可他的确无权置喙。
毕竟还是要各走各路。
停车场苍白的照明灯下,司机发动了车子。丁鸿波绅士地给lisa打开车门,还用手撑了一下车顶,以免她碰到头。女士优先,优待女士,这是刻在他骨子里的教养。
自然,丁鸿波并非一无是处,正是每每因为这些细节,和他身上表现出那种踏实、锐意进取的特质,对一些女孩儿来说是种莫大的魅力,可以引得她们为他着迷心动,不愿撒手。
只有丁鸿波知道自己卑劣的一面,但那是他自己也不愿面对的东西,藏起来,就当没有。
他转了一下头,傅金池他们的车在另一个区域,在这里当然完全没可能看到。
丁鸿波从另一边开门,坐进后座,lisa过了个糟糕的纪念日,委委屈屈地靠过来。
他顿了一下,胳膊已经被lisa自顾自地抱住。其实丁鸿波很少主动亲热,但他总是知道,该怎么做出“正确”的反应。以前他说服自己,不就该是这样的吗?
可这会儿他佯醉地闭上眼,脑海中拂过一片暗色的玫瑰花海,不太想睁开。
此时严子书也在林肯车的后座,半阖着眼靠在傅金池怀里。
傅金池就没那么老实,手从衣服里伸进去,隔着最里面一层衬衫,轻轻抚摸他的小丨腹。
但也不是要他的意思。傅金池现在时不时喜欢摩挲严子书小丨腹上那几道伤疤,摸着摸着就忽然把他紧紧搂在怀里,心里不知道想什么,眼里藏着很多话,最后却什么也不说。
严子书知道他大概还是对船上的事有阴影,这也只能听凭时间慢慢治愈。
这天到底过得精疲力尽,他头抵着傅金池的肩膀,有些昏昏欲睡。
司机自己在别处吃完了晚饭,问傅金池接下来往哪儿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