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振英一派云淡风轻,施然道,“哪里话——你我不是外人,谈钱就俗了。”
马庸顿时自惭形秽,恭恭敬敬将茅山人马送上车队,宗芳和邵劲夫自驾跟在淳于帆车后。最后一批,驶离了庄园。
出门不到一里,林振英猴急取出平板电脑,刷了刷,失声尖叫,“黑猫今日股价八十八点九,总市值两千零三十二亿——美元!百分之四是八十多亿,再乘以六——折合天朝币五百亿!”
淳于帆了解他的秉性,在前座专注开车,含笑不语。
林振英连连用力拍着大腿,“丢那老母,这特么等于茅山总资产翻两番啊……哎呦喂,这激动,腿都没感觉啦!”
杜远坚定地将他的手从自己腿上拿开,“我有感觉。您拍自己的行不?”
“哦,失误。”这位茅山宗主老脸一红,岔开话题,“这生意,必须接。咱们茅山有了钱,多捧几个天师出来,看谁还敢上门耍横。”这番话倒是大义凛然,颇符合宗主思维。
说话间,前面引导车忽然减速下来,慢慢刹住。淳于帆只好停车,抓起手台询问情况。负责开路的道人汇报,说前面灵隐寺出来个和尚,在路中间烧纸,不肯让路。
这事有些蹊跷,现在已近四更时分,夜深人静,除了车队马达的微鸣,只有秋虫残喘。凭空冒出个和尚烧纸,实在晦气。
淳于帆下车准备看个端详,杜远不放心,也跟了下来。他俩身后车门砰然,却是宗芳与大勺徒步随行。
四人分成两排,来到车队正前方。果然——
一位老僧手持细竹竿,缓缓拨弄着路中间的火堆,许多尚未燃尽的黄纸随山风轻抖,将无数火星飘撒到路边。
他身后不远,灵隐寺的院墙与角楼,在月色中铺陈出黑黢黢的轮廓,灯火全无,万籁俱寂。
淳于帆见怪不怪,上前打了个稽首,“无量寿福。敢问僧友,为何深夜在此焚财,敬佛还是礼贤?”
老僧抬起头,露出棱角分明的大脸,乌眉黑须,与寻常不同,脑后还有寸许乱发环绕,只是头顶秃的厉害。
他也不看淳于帆,自顾在众人之间寻找,最终,把目光定在了杜远身上。
“阿弥陀佛——小朋友,你过来。”
杜远心情忐忑,迟疑地向他跨前两步,相隔五米站定,挡在了同伴身前。
“你的小玩具,给我看看。”老僧面目可憎,语气却十分委婉,轻描淡写地,彷佛在和晚辈攀谈。
这话似乎不容置疑,杜远下意识在身上摸索起来,手掌将将掠过胸前——“停,就是这个。拿出来,不用给我,看看就好。”老僧目标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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