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在五司当大工长太久,平时揍人根本遇不到反抗。因为大家都知道,反抗只有遭遇变本加利的惩罚。
在这种骄纵环境下,日久天长——搏击技艺难免有些生疏。
浦茜拉还好,从欧罗巴到亚细亚,一路观光一路干架,非但没荒废本事,技艺还有所增长。
猎象,重在一个巧字。
母狮已经骑到了象背上,宽厚的背阔监当舒适、稳当,暖暖的让人不想下来。
大象不干了,双戟向上扬起,曲腕朝颈后猛刺!
啪,两只长鞭此刻有用了,紧紧甩在了戟头根部,又缠了几圈。交错一拉,嘿——
生给典韦上了个金属夹板!
你倒是松手哇——典韦不{是个耿直汉子,说不撒手就不撒手。
这对铁戟从阳世到阴间用了将近九百年,不离不弃。怎能随便交于一个妹子?他相当有原则。宁可被自己的手臂和兵器联手锁左颈,也绝不妥协!
浦茜拉也几乎被这笨蛋感动了。凡事做到极致,总是令人钦佩——包括笨。
她轻轻叹了口气,双手依旧向后拉紧鞭子,左膝一顶典韦脊椎,右腿上撩直朝对方颈窝蹬去——
咔]佛摔裂了一只厚瓦罐。
执着的巨汉扑倒在地,颈椎离位,神经中枢阻断,等于暂时瘫痪。
冥界没有尘埃,但地面巨大的波动依旧蔓延开来,振幅直观可视。
大工长的倒下,给其他黑衣工人以巨大的冲击!
在他们眼中,典韦是权力的象征,霸气的存在,无法战胜的偶像。只有跪伏任其宰割的份,哪有人敢动他一根毫毛?
现在,一个女人把他收拾了
一个女人,
把他收拾了
所有黑衣工人默默念叨着,似乎不肯相信这个事实。
这给苦战中的张辽以宝贵喘息。
他趁机冲向场地中心,在那里——他惊喜地看到,除了一群自己不认识的七四九疯汉在与鬼使肉搏,还有一位无比熟悉的脸庞在冲他嬉笑——
“阿杜!”两人紧紧拥抱,基情四射。
四只手掌狠狠拍击对方背部。
“你怎么来的?”——几乎异口同声。
旋即,二人迅速分开,都意识到此刻这种叙旧不合时宜。
“回去再说!”——又是异口同声。
一道红影加入他们之间,是红袖。张辽不禁胸口一热,多问了一句,“弟妹,从心她”
“在阿杜怀里。”看着张辽瞪起诧异的牛眼,红袖露齿一笑,“大家都在塔中,塔在他怀里。”
“好!”辽哥兴奋了——如同打了鸡血一般。万丈豪情油然而生,今日就是再来千万大鬼,吾亦往矣!
战士一旦有了要保护的终极目标,立刻悍不畏死。问天下,唯情可惧——
面前的黑衣工人们突然纷纷向两侧闪开,女武神光彩熠熠,拖着两条长鞭走了过来,左右各抖了一个鞭花,把本已退后的工人们又吓了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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