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身法如烟似幻,在院中腾挪了几个呼吸,终于,后退的被前冲的追上,陷入短兵相接。
九九式伞兵.刀在剑圣手中抖成了莲花,那三把有形无质的利刃与之相交,竟然发出巨铲戗锅的轰鸣——尖锐而又刺耳。
在这一连串令人难以忍受的噪音过后,重伤的裴旻终于力竭,手中短刀被悍然磕飞,和他身躯一起,被钉到了白云宫朱红院墙上!
他背倚高墙,退无可退,双臂呈十字摊开,每只手腕都被插入一只利刃。而握持利刃的两名血魂,看不清面目,更遑论表情,但从牢牢发力的姿态可以看出,他们那份不死不休的决绝。
中间的血魂,刚刚磕飞剑圣的伞兵.刀,此刻他面对无力回天的猎物,叹息道,“我过,你会后悔的……看来你没有相信。两界法则不同,我们在人间,虽是你的主场——但我们可以偶尔作弊,你却不行。何苦呢?”
他顿了一下,把手中幻刃舞了个花,又道,“就这样吧。我也没查你的配额到没到限期,索性先取了性命,回头再补个手续。惹谁不好,偏要惹我们?世人必须清楚,什么叫阎王好见,鬼难搪……”
绝路尽头的裴旻,却突然扑哧一声笑了。
这一笑,大煞风景,很不剑圣。
三名血魂面面相觑,均不明白这笑从何来——当中那位困惑地摇摇头,扬起利刃向他眉心狠狠扎去!
锵!又是一声巨大轰鸣!
冒着黑烟的利刃居然被弹开,那居中血魂也被惯性拖着后退五步,方始站稳。
好硬的脑门!?
不,这刀没斩中裴旻的头。
是那把刀,那把九九式伞兵.刀,自己从朱墙上拔出,迎着利刃发出惊天一击!
两位负责固定裴旻引颈就戮的血魂也惊了一下,迅速拔刃后退,谨防这充满魔性的刀再次发动自行袭击。
失去固定的裴旻,背倚朱墙滑坐地面,歪头笑道,“我师父,刺客这一行,最忌话多。但凡话痨,都不合格。他还,实在有话想,不妨先把人杀掉再发表演讲,讲多长都行,多少也没后顾之忧……”
随着他这番评论,那把落在地面的伞兵.刀仿佛抖了一下……不,是真的抖了一下。
一道黑影沿着血槽飘出,在地面扩散并形成人形。半透明,但很清晰。
众人看得分明,那是一位面目狰狞的瞎子,脸上纵横交错的疤痕令人触目惊心。
他抖了抖肩膀,转了转手腕,左右摆了一下脖子,沙哑道,“我的话,其实对他们也都过。不过只有你记得清楚,所以,我只承认你这一位学生。”
三名血魂突然失去滔天恨意,向场中央退缩聚拢起来,当中一位惊讶道,“聂……教头?”
那瞎子把手一张,地面的伞兵.刀立刻跃入他手中。“别,我没有你们这种逆徒。还是叫聂政吧,动起手来就没机会叫了……怎么才三位,专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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