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法力不继,直接就是一个真耳光,中招者被大巴掌扇得舌断牙飞,脸部瞬间肿成猪头。
这种算是万幸的了——相比被雷法烤焦的同袍而言。
有大王在身后,普通士卒们像打了鸡血,前仆后继地猛扑上来。
眼前三个大唐妖人虽可怖,但也着了我们光明圣使的道不是?没啥可怕的,他们也是人,而且只有仨!军功有限,宰一个就发了,牛羊万只,草场千顷——抢啊!
杜远掐着拆剑耳钉,紧随张辽。以点射手法逐一消灭雷环之下漏网者。定点清除对辽哥最有威胁之人。
而专诸专注于料理身后威胁。他的鬼魅身法发挥了作用,在追上来的骑兵马腹下钻来钻去,一柄鱼肠剑专捅要害——包括人的要害和马的要害。
所谓要害,包括一切柔弱易受打击的部位,下阴与菊花优先……这让追击者们苦不堪言,连马儿都哭了。
这只没有箭羽和箭杆的箭头,直插数万大军,方向——那一注孤零烽烟。
移动速度并不快,因为几乎没有一对一的时候,每一秒都面临着拆解来自不同方向的多重威胁。
但脚步没有停滞,始终一尺一尺向前拱动着。
格开,击倒,踏过尸身;再格开,再击倒,再踏过尸身……
这是一场道门肉身鼎炉面对世俗兵卒持续围攻的试炼。
少而精对多而平,孰强?
短时间内没有答案……
涌动的人潮中,不断有人被法力抛起,又重重落下。
人吼马嘶,喊杀哀嚎,声声入耳;雷电焦糊,法器星芒,步步惊心。
突厥的弯刀曲度更大,吐蕃的弯刀跨度更长,区分起来倒是容易,不过也没有区分的必要。一律干翻!
杀红了眼的联军,仗着人多,接踵冲锋上来,竟无一人退缩!
三个孤胆英雄还没有挂彩,但衣衫已经被划开数道小口,每一道都意味着一次擦身而过的死亡历险。
百余记大耳雷过后,张辽有些法力透支,索性抽出腰间白色长鞭,向前方甩击。
他做工精良的胡款皮袍上,已经布满斑驳血痕。脸上因激动分泌出的薄薄油脂,与风中沙尘混在一处,形成一道保护层,与火山泥面膜相仿。
杜远自选的侠客装是黑色的,虽有血痕但完全看不出来。他的装逼斗笠已经被风吹到了背后,如果没有下颌上那根带子栓系,恐怕早已不见。
他捏耳钉的手法有些娘气,毕竟法器太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枚绣花针。
他可不想被人误认为金老笔下的“东方不败”转世,于是尽量大开大合,强行增持豪迈气概——但效果有限。
专诸没有纠丹炼体,他的鼎炉是冥界标配打印版。原型参照的是他生前肉身,但功能简配。比如出汗、流泪、拉屎、撒尿什么的,一律省去了。只留下一个杀手应有的冷血与彪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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