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沿着整洁街道七转八转,来到一座大铁门前,上面刻着“尤伦斯艺术中心”七个大字。
大过年的,没什么人,门可罗雀——其实连雀也没有,天儿太冷都躲起来猫冬了。
边锋也不解释来此处为何,就这么大摇大摆带人逛了进去——
一股暖风扑面而来,宽大的展厅内空调开得很足。这建筑显然也是厂房改的,挑高很高,足有二十米开外,除了白灰砖墙就是黑漆钢梁,一付性冷淡的硬派风格。
“这是e。”张辽一本正经指点着。
文从心掩口而笑,“撞上你老本行了,千万别跟搞建筑的聊房子。”
出乎意料的是,里面比外面热闹许多。
大约二三十人散落各处,三五成群端着红酒杯,夹着腿迈着侧行猫步,边品酒边低声讨论墙上挂的一幅幅画作。
那些个画作……凤筱歪着脑袋看了半天,彻底无语了。他很想说点什么,但什么也说不出来。
张辽也想在从心面前卖弄一下,翘着食指环视一圈,愣没找到一张可以下口的作品。
那些个画,几乎都是同一主题,色调差不多,但说不清内容到底是什么……
忽而左近一位侃侃而言,把大家吸引过去。那人一身黑色唐装,长发披肩,被几名崇拜者包围着,正口吐莲花讲解创作初衷。
“……子宫是埋藏人类梦想的最后一个乌托邦,那里充满温暖的羊水,进食与排泄都有先天管道自动处理,它才是每个人真正的家乡。我在笔端流淌的,是对子宫充满热忱的挚爱。缅怀每一寸润滑,祭奠每一丝伤怀。即便是如枕头般伴生的恶性瘤体,也因随我成长而变得温润亲切,散发迷人芬芳……”
这些话像魔咒般拂过,有人低低地呻吟起来,显然为此精深大论折服,控制不住胯下**奔涌。
文从心呆如木鸡,凤筱一脸懵逼。
张辽的手指最终落在那艺术家所在方向,无力地虚点了几下,“听,说得多好。我都快噁心了……”
边锋低调穿过人群,走到角落里一位素布长衫者身后,“大师,我带他们来了。”
那人戴了一顶麻布桶帽,看不见发色,闻声转过身来,依稀是位长者。
他面白无须,戴了副圆框黑边眼镜,儒雅和善的模样像一位学者。
“哦,边局,辛苦你了。刚刚我在出神,抱歉失礼。”
边锋奇道,“您干嘛约在这里?说风雅吧……我看算不上,满厅一股浓浓的酸臭味。”
“哦,其实我们要去的是隔壁偏厅,那地儿太小,大的我租不起。不起眼怕你们找不着,故而约在这里。”说着,这位老者自顾向一扇旁门走去。
边锋回身朝丹园三人组招了招手,也跟着行了过去。
穿过狭窄走廊,来到一处偏厅,这里只有约合百十平米的面积,和刚刚那间比,只有八分之一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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