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手冢治聪所言,在鸭川与京都古城墙交汇处,有一眼弧形深坑静卧水底。坑口覆盖着一层透明薄膜,与气泡相似,但又有所不同。
河童一族并未全部进入,只是把乘客卸下,杜远谢过阿依斗,俯身细察坑底。
熟悉的绿色光泽莹莹荡漾,确属补天石作怪无疑。但石头本身在何处?
他沿着坑底绕了一圈,东摸摸,西敲敲,一无所获。
“从这里径直跳下去即可。”手冢轻车熟路。“你在找什么?”
“唔……没啥。好吧,我们先下去再说!”杜远摸了摸周身,骨塔和笔盒都在怀中,身后的瑰仙剑也在。遂带头纵身一跃,彻底没入绿色光泽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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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园里,只要有人在,就有好酒好菜。
此刻,丹老正打着饱嗝,左手轻拂鼓鼓的肚皮,右手摆弄着一柄九九式伞兵刀。
“啧啧,这玩意儿才是凶器。你们的家伙和它相比,都是吃饭餐具。唯一有一拼的,大概只有詹钰那只寒陨枪头了。”
张辽好奇,“此话怎讲?”
“这还看不出吗?你们的都是自卫用品,而这把刀是为杀戮而生。”丹老用粉嫩的指甲在刀背上一刮,刺耳交鸣过后,指尖隐隐出现一层寒霜。
“瞧,同样是冰,却有不同。詹钰的寒陨是冰髓,沾之即冻,但仍属于物理杀伤。这刀嘛,嘿嘿,里里外外透着强横煞气,挥出去的全是心理杀伤。被它锁定,常人胆都裂了,即便寻常武者迎之,也会心生怯意。没了斗志,仗还怎么打?”
张辽深以为然,他对裴旻这把刀不能再熟。“嗯,裴哥与詹钰,均是一生戎马,在哪个朝代都是职业军人,说其以杀戮为生也不为过。但依我亲见,他俩从未行滥杀无辜之事。手下亡魂,各有所因。丹老,您有没有办法救裴哥一下?”
“救?他不是挺好的吗?”丹老一脸诧异。
“好什么呀,老裴总不能一直以阳魂形式行走吧?”
“哦……这倒也是,虽无伤大雅,但我看阿杜的妈妈和他……好像有那么点意思。两人阴阳两隔总不是个事儿。一人一魂,寻常亲亲抱抱都难。”
“对嘛——”张辽见丹老开了窍,满心欢喜,“您老给想个辙呗?”
“中!”丹老一拍大腿,“你让从心连烧三顿好菜,裴旻的事交给我了。”
……
此刻的裴旻,正在山下池塘边伫立沉思。
长居水中的大头见来了奇怪生人,以为是慕名来看它表演的,于是卖力追逐虹鳟,把一条条大鱼撵出水面,再鱼跃出水擒之。
奇怪的是,那位岸边观众只是凝眉苦脸,连掌也不鼓一下,好生无趣。好在黄二皮及时赶到,吱吱叫着,雀跃着要求分食。两兄弟就在水边,你一口我一口地大口饕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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