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得意洋洋,“它把我送的小玩具吞了——那玩意是我用青蛇腋下十几枚鳞片搓.捏而成,‘性’极寒。进了火麒麟的肚子,‘阴’阳‘交’汇,极寒与极热瞬间融合,不炸才怪。”
杜远瞠目结舌,“厉害了我滴哥,你怎知它会用嘴接?”
“切,你没养过狗吗?”法海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但凡四个爪的畜牲,看到球飞过来一准儿失控,灵兽也不例外。”
趁着焰火散尽,‘洞’口未合,二人去而又返。待飞抵黑‘洞’上方,一个千斤坠直落下去,就此进了炼狱……
十几分钟后,三个人影土遁而至。
止正闻声刚到时,这里一片狼藉。宗芳指着地面一只犄角问,“有人在这儿烧烤?”
嶓山之神摇头叹息,“唉,闹大了不是?你们的朋友够暴力的啊——踹人家‘门’不算,还宰人家狗。啧啧,很难善了了……”
“此话怎讲?”止正一头雾水。
老嶓指着犄角,“这火麒麟,是炼狱两大护‘门’兽之一。狗死了,主人能不恼火?得,咱们快进去吧,迟一会儿不定又整出多大‘乱’子来。这炼狱之主,脾气执拗得很,地藏王平日也敬让三分。今天不卖老脸看来是不行了,快点,走着——”
这三位,也齐齐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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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世纪,扶桑京都。
这个冬天,终于过去了。
街头的枯枝,已经渗出浅绿,虽未见嫩芽,但也‘春’意盈盈。
宫崎俊强拉着手冢治聪,穿过鸭川河下的虫‘洞’,回到了自己寓所。两人惊魂未定。
手冢连饮三大杯凉水,“幸好!寮卿说我守信,把我经纪人一家老小放了出来。不然连累了他们,我总会过意不去……”
宫崎一边忙着修剪白胡子,一边答道,“这趟值了。得以见到诸多艺界前贤,此生无憾!那什么,你呀——就别再去江户时代捣‘乱’了,老老实实在我这儿蜗居一下,没事帮我想想下一部动画长片的构思。你看人家斯皮伯格,没事就跟卢卡斯研究技术。咱俩若是联起手来,好歹也算两巨头啊——扶桑电影业一年不如一年了,给点力吧老哥!”
“好——”手冢把水杯在桌面狠狠一顿,“就这么着!”
“喂,轻着点,”宫崎吓一跳,剃刀歪了,把胡子多刮了半寸下来。“那杯子很贵的——”
“有多贵?”手冢好奇地重新拿起来,左瞧右瞧,“不就是一元店里淘的吗?”
“原本是不贵。”宫崎索‘性’不刮了,用‘毛’巾擦了擦脸,走过来一指墙上,“喏,上次她来,用的就是这只杯子,从那以后我就没洗过。你说贵不贵?”
手冢抬头望去,却是一张明星海报,一位温婉‘女’子正在墙面大相框中向他俩微笑。
“山口百惠?”手冢嘿嘿嘿嘿乐了。“原来你的‘女’神是她……不过,她不是我的菜,我喜欢吉永小百合。”
这俩老头,躲在小楼里谈风月,全然没有大师风范,和公园里晒太阳的猥琐老大爷没啥区别。
忽而楼下传来敲‘门’声,宫崎俊那只龙猫不知打哪儿钻出来,撅着‘肥’胖小‘臀’,屁颠屁颠跑下楼迎接。
见它如此热情,老爷子很奇怪,乃随后下楼应‘门’。
‘门’一开,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黑红英俊,嘴一咧‘露’出白牙。
“小杜桑!”宫崎脱口惊呼。
听他这么喊,手冢也噼里扑隆跑了下来,两人拉着杜远热情招呼,连问“你怎么回来的?抓到白坟那个老妖没有啊?”
“没抓到。”这一嗓子粗声大气,十分雄浑。
俩老头这才发觉,杜远身后的‘门’外,还站着一个穿四个口袋中山装的光头大汉。
“这位是……”
“止正大师。”杜远连忙介绍,“天朝出家人,莫要被他老干部模样骗了。”
四人来到后院,在茶亭里坐定。随着香茗翻滚,杜远睹物思人,“歌川老师呢?他怎么样了?”
“留在江户时代了,他本属于那里,自然而然最好。”手冢汇报。
宫崎也摇头感慨,“真如梦一场啊!可惜,最终没能抓到大妖,留下小小遗憾。”
“是没抓到,”杜远微微一笑,“我直接把她斩了。”
说着,翻掌亮出一物,乌黑溜圆,像个卤蛋。“这是白坟的妖丹,尚未炼化。听法海大师说,她的丹十分污秽,不可直接融合,必须先驱除恶‘性’杂质。”
两位前贤把眼睛瞪得如牛铃,“哇——这这这……天哪!快说说,到底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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