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态紧急,不容多想,下面一群同门还在看着。丹成子把心一横,将手中的“迁”剑握得紧紧的,我今天就不撒手,看你还能拿走不?!
杜远施然抬臂,在额前张开五指,手心向外——这动作曾无数次出现在丹成子的噩梦中。在宜兰,他就是这么一下……然后双剑就归他了,如果不是人家主动送还一把,恐怕现在自己连法器都没有。
丹成子肾上腺激素飙升,多年苦修使他做出合理条件反射,手腕向前胡乱一舞,整个身子主动向楼下虚空扑去,动作和花样跳水差不多,难度系数极高!这个三楼可不比来仪宾舍的三楼,刚刚杜远上来时估算过,足有五丈开外。这给了丹成子足够的演出时间,只见他人在空中,似乎还担心被鬼追上,不停地迅疾翻滚着,有团身的、有曲体的,还有侧平转的,花样百出。和运动员不同的是,他手中多了一把长剑,随翻滚顺势舞出数十朵剑花,煞是好看!
下面仰头观战的龙虎山阵营无不傻眼,他们不了解丹成子心头的苦,只是惊讶这剑法怎地如此诡异,打着打着不打了,自己往下跳不说,还在空中独舞。这是中了什么邪?
杜远目睹一切,憋不住露出白牙,“如定”的手势没有错,可他根本没有带出心诀。也就是说,只是摆摆样子,吓吓老对手。没成想这位三剑客之首反应如此剧烈——这怎么说呢?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前面搏命的阚哲与耿飒,又划伤两名茅山道众,脚下交换位置,按平日演练的阵法流程,这会儿应该由丹成子突袭前方,给对手致命一击。可是节奏空了一拍,也不见师兄上来补位。二人遂偷空转头回望,咦!主心骨不见了?只有杜远似笑非笑,用眼神在向他们打招呼。
两名剑客望着这张刻骨铭心的英俊脸庞,脑袋里均是轰的一声!是他?没错就是他!丹成子呢?已经被他吃掉了吗?怎么连渣都不剩?太可怕了……
杜远伸出左手小指,向阚哲轻轻摇了摇。阚哲立刻觉得自己左手的断指切口钻心地疼痛。这成为压倒他脆弱心理的最后一根稻草,只见他义无反顾地,纵身向楼下虚空扑去,只想尽快逃离这名可怕的魔鬼。
可怜的耿飒,孤身一人,只多迟疑了一秒,也纵身扑出,追随阚哲而去。他可不傻,大家都是老江湖,哦!你们害怕都跑了,就留我一个人单干?去你的吧——走为上!
现在,平台上危机暂时解除,只有一众茅山道众目瞪口呆地看着杜远。一时间,所有人都忘了该干什么,全都涌出一个念头——这人是谁?怎地如此霸道?普一现身,做了两个轻佻手势,吓走三位龙虎山悍将,这是什么剧情?太狗血了吧?不,这一定是隐世大能,深为龙虎山所惊惧的那种!不知他缘何来此,究竟是敌还是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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