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有人惊呼,更多人大声叫好!修真界修土系的不多,即便有,也多以团战中防御为主。这位太一刘天师,居然以火助土,硬是强攻得手,不由人不翘大拇指。
还不算完,刘广阳土法已成,遂暗火转明火,大烧特烧起来。那孙筑基成了叫花鸡,被封在泥胎里,享受着外焦里嫩的待遇——诸人皆这么想。
纸符是引子,真火持续燃烧,全靠法力维续。刘广阳额头见汗,遂收法喘息。拿眼睛回头去找主持人,等待着宣布获胜的声音。
此刻,“兵马俑”微微一震,板结的陶土出现无数开片,随即无声碎裂。未等那刘天师回过头来,孙筑基一跃而起,身形在空中无限拉长,幻化成一口无柄长剑,剑锋直指前方!
刘广阳心生警示,待要躲闪已经迟了。那幻剑无声无息,瞬间跨越二十米间距,从他胸前透体而过,又戛然而止!
看台上千人齐呼,个个伸长了脖子,但见斗法二人,背对背靠在一起,相依而立,保持着不动姿态。
良久,刘广阳闷咳一声,缓缓道,“你为何不杀了我了事?”那孙筑基用背部感觉到对手确无大碍,乃撤去依托,踏前一步,抖落身上残余的土渣,回道,“世间万事,最忌‘简单群分’。女人爱说,男人都下半身思考。男人爱说,马路杀手都是女司机。河南出了几个骗子,河南人就全是骗子?全真出了一个凶徒,全真就都是凶徒?这些以偏概全的论调,皆为‘简单群分’之过。你师弟的事,我会帮你查查看。你自己回去滋补一下心肺。我这一剑,减你十年功果。得罪了。”言毕甩开大步,也不回席,自奔驻地去了。
刘广阳若有所思,颓唐回席,早有同门医师上来诊治。其他观众听到孙筑基一席话语,也都心有所想,暗暗点头。
西向一方看台上,尹志平激动不已,拿胳膊肘直顶詹钰,“你看你看,我全真后继有人吧!刚才那一剑,大有我的剑意,却又不尽相同。”詹钰低声笑道,“按丹老的说法,这个空间,发展快于我们那里七八百年,也许这里的那个你,早已创出了这一式剑意。我更敬佩的是,你这位徒孙,学到了你的悲天悯人,此功德更胜术法一途!”尹志平“老”怀大慰,抚摸着自己尚未蓄须的下巴,笑道,“这是应该的。全真门人,理当个个如此,不足为赞。”胡盛元在旁边侧耳听闻此节,出言揶揄,“呵呵,你先别美。据我所知,你的徒孙不堪的也很多,有你愁的时候。”
主持人高声宣布,“第一场胜者,全真嵛山孙筑基!下面开始第二场抽签——”那水晶巨球内里又翻动起来,两道彩色烟火在空中先后炸开——“清微荆州韩彤”,“净明玉隆甘保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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