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春忙, 下了场暴雨, 傅冉在家做衣裳, 豆大的雨点砸下,拍的窗户啪嗒嗒作响。
傅冉搁下衣裳去关门窗,外头大雨夹着被砸起的烟尘, 雾蒙蒙一片, 瞧得不真切, 只隐约看见雨雾里有一人往她这边走,等走近了, 她才认出是颜冬青。
还没来得及喊出口, 颜冬青已经阔步进门, 带着一身水汽, 衣裳湿哒哒的挂在身上,头发直往下滴水。
“三哥,您怎么突然回来了?”傅冉手慌脚乱, 要找毛巾给他擦擦。
被颜冬青一把握住手腕:“身上脏, 擦了也没用, 给朕烧点洗澡水,朕要洗个澡。”
傅冉哎哎应声,忙不迭抽开铁皮炉风门,铁锅里兑上水,蹲在风门口扇风。
颜冬青也挤进来了,脱了汗衫,赤着脚, 露出精健的胸膛,因为走的急,身上流了不少汗,此时汗味夹着男人的体味,让傅冉感到些许不自在,羞羞的往颜冬青瞄眼。
“三哥,您不冷呐,快穿件衣裳呀。”
颜冬青只是笑,挤在她跟前蹲下,凑过去就亲人。
太长时间没见,实在是想的紧。
傅冉也想他了,抬着下巴,两只手猫爪子一样抓上他肩膀,迎合着龙兴,乖乖让他砸吮。
这么亲了会儿,颜冬青亲的上火,蓦地推开依在怀里的人,也不管热水凉水了,直接端着铁锅往厕所的大盆里倒,踢了长裤,只穿条裤衩站厕所里洗。
傅冉正晕乎着,就听颜冬青喊她:“来给朕搓背。”
搓背。傅冉使劲的搓着,然后发现万岁身上也是有龙泥的,一条条,毛毛虫一样往地上砸。
“您多久没洗澡啦?”
颜冬青回头看她:“农村连个洗澡的地方都没有,朕睡前就从井里打点水冲冲,哪有条件好好洗。”
“三哥,您受苦了。”傅冉心疼的亲亲他:“铁路就修好了?”
“还早,他们忙收庄稼,朕就先回来了。”
洗完澡,颜冬青也不回避,当着傅冉的面换了裤衩,颜冬青是觉着结过婚,没什么,倒把傅冉羞得直捂脸,末了透过张开的手指缝仔细瞧了瞧。
黑污污草丛,好大一根。
颜冬青把她小动作看在里眼里,轻笑出声:“不知羞。”
傅冉可不赞同,干脆把手放下来:“臣妾是光明正大的看,这也是臣妾的所有物,臣妾先跟它打个招呼,哪里不知羞了?”
论厚脸皮,大约万岁是怎么也比不过娘娘的,耳根子隐泛红,调戏反被戏。
“朕要睡了,下去吧。”
这位主子可能还没意识到,他理亏害羞的时候,就喜欢摆皇帝的架子,藉此希望压住他的小娘娘。
可惜傅冉不怕他,非但没走,还跟他一块钻被窝,死挂在他身上,软绵绵道:“臣妾不走,臣妾也要陪您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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