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极不情愿,二爷下了逐客令,不好硬赖着不走,临出门,瞅一眼芍药,又是嫉妒又是羡慕。
二人到下处用饭,俩人也不坐桌子上,一人捧了一碗饭上面盖着菜,一个东来一个西,坐在矮杌子上独自吃。
红笺年纪长巧慧一岁,吃了几口,砸吧一下,先开口,“你我二人一齐侍候爷,时间长了不但得不了二爷的宠,还惹他厌烦,我有个主意,妹妹想不想听?”
巧慧也是灵透的,早看出二爷厌烦之色,忙道:“姐姐有好主意,快说。”
“你我一人一天侍候二爷,既不会吵到二爷,又公平。”红笺想出这个主意。
“这个主意甚好,那我二人谁先上去。”显然俩人都有心先冲上去,先入为主,先侍候的人占便宜,得宠爱多,就是仙桃尝第二口不似第一口鲜美。
“我有个主意,我二人抓阄,姐姐看如何?”巧慧眼珠一转,想出自己认为不错的主意。
“如此甚好,公平。”
二人放下碗筷,饭也顾不上吃,做了两个纸团,一个有字一个没字,找了个空匣子放进去。
“妹妹先抓。”红笺这回推让。
巧慧手伸进盒子里,在里面两个纸团间犹豫半天,才下决心取出其中一个,红笺也凑过来看,打开,空白无字,巧慧顿时泄气。
红笺没有悬念地伸手抓起另一个纸团,打开,上面写着一句话,“芙蓉帐暖度**”。
红笺喜上眉梢,说了句;“妹妹承让了。”兴头头回屋打扮。
巧慧有点失落,暗怨命苦,让红笺小蹄子先占了窝。
詹少庭睡书房里间一软塌,不很舒服,只好将就了,免了芍药上夜,命她回自己屋歇。
睡至深夜,口渴,迷糊睁眼,冷丁他唬了一跳,一张白脸盯着他,借着一线光亮,辨认清楚是红笺。
詹少庭不由有气,没好气地道:“不睡觉,你在这干甚?”
“我怕爷夜里口渴,没人侍候。”红笺娇滴滴声儿。
詹少庭这一吓,那还有什么情趣,冷声道:“你睡去吧,我不渴。”咽了口吐沫。
“二爷,夜里天寒,让奴婢给您捂脚。”
红笺一想巧慧还等着承宠,明儿就轮到她了,自己今儿好歹也要得手,抢在巧慧那蹄子的前面,忍着羞涩,大着胆子就挨挤上去,本来榻上地方不宽,詹少庭往里躲无可躲。红笺穿得极单薄,两人皮肉挨到一处,其实要个把丫鬟不算什么,他也没把这事看得有多重,体面人家少爷成人房中都放两个人,通人事,只是詹少庭睡得迷迷瞪瞪,吓了一跳,那还存男女之私的心。
红笺为挑逗爷,故意弄散了中衣,身子半裸,只几片布遮住紧要处。
詹少庭白日被她们闹了一日,正寻思晚间好生歇觉,被红笺搅了,不免冒火。
这正自厌烦,那厢红笺看二爷没反应,不知深浅,就动手解詹少庭中衣,“让奴婢服侍二爷。”
詹少庭不喜,既是主动送上门,说不得拿她出火,就也不怜香惜玉,动作粗暴,红笺娇躯乱颤,看二爷发狠,方害怕,抖声央求,“爷怜奴婢一二。”
詹少庭内心瞧不起她下作,打个给她个教训,置之不理,红笺哀声不断,涕泪交流,几乎昏死过去,直待詹少庭停手,她才缓过一口气。
红笺实指望詹少庭温存抚慰,詹少庭却冷声道:“下去。”红笺以为自己听差了,才侍候了爷,爷便无情,可也不至于马上赶她走。
“滚下去。”詹少庭低喝一声。
红笺羞臊得无地自容,不得不忍痛爬下床,抓起地上散落的衣衫,蹒跚走去外间,大半夜的也不敢惊动别人,就委屈在外间窄榻上,身下疼痛钻心也睡不着,不久既听见詹少庭鼾声,天快亮时,才迷瞪一会。
睡到天刚亮,红笺被芍药走路声吵醒,芍药是故意走路大声,本来二爷自小是她和秋霜俩个服侍,多了这俩人,没的厌烦。
看红笺睡在外间,芍药抿嘴,憋不住笑,送上门,不得二爷待见,一看就是受了冷落。
红笺看出芍药脸上的嘲笑,恨不得一掌扇过去,打在她得意的脸上,咽口吐沫,不过白想想,那敢真打芍药,芍药这小蹄子也是不让人的,红笺勉强支起身,蹒跚出去了,让二爷由芍药侍候。
芍药站在她身后,看她走路姿势,冷笑,看她出去,朝地啐了口。
红笺到了下处,巧慧早醒了,一夜幻想着红笺和二爷肉搏战,不由脸红,正这时,红笺挪步进来,巧慧看她狼狈相,知道红笺这小蹄子得手,先侍候了爷。
酸酸问:“姐姐昨晚如何?二爷可受用?”
红笺掩饰尴尬神色,佯作娇羞,不好意思提及,低声道:“妹妹今晚一试便知道了,二爷…….。”
“二爷怎么了?”巧慧刚通人事,正百般好奇。
“二爷……二爷对奴家很温柔,总问奴疼不疼。”红笺佯作低下头,不好意思说下去。
她故意这么说,诱巧慧,想让巧慧和自己一样受羞辱。
巧慧一听,就明白,不觉自己脸也红了,芳心大动,幻想着今晚,二爷如何温存体贴怜香惜玉,人整个一个呆傻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