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笺趴在炕上,按了按腰,生疼,玉儿没听见主子说话,回头看主子神情寥落,捂住腰,也没了看热闹的兴趣,奴婢挨主子打惯了,不觉什么,可主子挨了打,就是没打多重,可脸面也不好看,何况这府里人看人下菜,不得势连奴才都欺负。
“主子,奴婢在帮您擦一回药吧。”玉儿小心地问。
红笺没吱声,撩起衣襟,玉儿拿过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点药水,轻轻地给主子抹上,在用掌心一点点轻揉,恨恨地道:“都是对门的狐狸精,不然主子也不至于挨打,奴婢让爷打了两巴掌,火烧火燎疼了两日,主子细皮嫩肉的,那禁得住爷个大男人用脚踹。”
玉儿说着,心里有气,手重了,红笺‘哎呦’一声,玉儿忙慌乱道:“奴婢该死,说起那狐狸精走神。”
“我早晚让她吃到苦头,等着瞧,我红笺也不是好欺负的。”红笺恨恨地盯着腰间,一大块淤青。
明德三年二月初十,皇帝下旨,民间女子年满十四岁至十九岁,臻选三百人充盈后宫。”
坤宁宫
皇帝赵世贤刚走,李皇后倚在榻上发愁,康嬷嬷轻声道:“皇后娘娘,老奴给您揉揉肩吧?”
李后没说话,算是默许,康嬷嬷是李后带进宫的自小奶娘,看皇后烦恼,小心试探着道:“娘娘是愁选秀女的事?皇上登基以来还是第一次大范围选秀女,老奴看皇上对娘娘敬重,娘娘和皇上又是打小的夫妻,何况娘娘如今已有了嫡出皇子,稳居后位,娘娘但放宽心。”
“话虽如此说,可你没看皇上有意纳徐尚书之女为妃,皇上虽有别重意思,可也是对徐家小姐有意,徐小姐冠压群芳,这一入宫,又是一个方妃。”皇后徐徐地道。
“皇帝三宫六院,历朝历代皆如此,皇后只要保住太子之位,别的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她们斗去吧,您只当看热闹。”康嬷嬷手下未停,嘴里开解皇后。
李皇后虽外有贤名,可人却不愚蠢木讷,极会用人,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下面就有巴结讨好的妃嫔奴才替她做事,不用她出头,李皇后与皇帝赵世贤青梅竹马,感情牢固,可从不掉以轻心,凡事小心谨慎,迎合圣意。皇上对她为人处事很是满意,可她心里清楚,宫中妃嫔皆出类拔萃,她不过占天时地利人和,只是比旁的妃子更了解皇上而已。
李皇后动了动肩,酸疼好些了,道:“皇上今儿的意思你还没听明白,是要纳徐尚书之女入宫为妃,可又不想因此得罪太后,是想让本宫做这个恶人。”
康嬷嬷手顿了下,声儿小到只有二人能听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可得罪不得,太后娘娘她老人家看着仁慈,不管后宫的事,可有些事娘娘是不知道,老奴听宫里人说太后娘娘当年那心机和手段,听着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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