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贵公子半个时辰前喝了什么东西?”他判断定是喝了掺杂砒霜的水,否则不会这样快。
“半个时辰前爷说口渴,婢妾就倒了一杯水。”英姨娘急急地道,又指指桌上的杯子,“就是用这只杯子喝的。”
大夫取过,看杯底还有点残留茶水,用手蘸点,放在嘴里,吧唧一下嘴,然后吐出,道:“不错,却是中的砒霜之毒,就是喝了这杯水的缘故。”
说吧,那大夫瞅瞅詹夫人,心想定是大宅门里龌蹉事,死因清楚,也无需别的,阮婆子让到外间,付了诊资。
大夫刚出门走。就见詹夫人瞪眼指着英姨娘道:“毒是你个贱人下的?”
英姨娘赶紧摇手,结结巴巴地道:“不是……不是婢妾下的,婢妾一直和爷在屋里,爷累了,说口渴,婢妾就……”
众人听明白了,是二人大白天在屋里贪欢,詹夫人气得眼都红了,一阵踢打英姨娘,直踢得英姨娘鼻孔流血,詹夫人筋疲力尽,方才喘息着,被阮婆子劝着坐下。
刚喘过一口气,想起炕上躺着的儿子,又扑上去,大哭一声,“我的儿呀……你死得好冤啊!”撕心裂肺,众人都觉凄惨。
沈绾贞进去,辨出哭声是詹夫人的,在里间发出,走到里间门口,一个丫鬟打起帘子瞬间,沈绾贞既看到躺在炕上的詹少庭,面色黑青,唇已乌黑,表情痛苦,没一点声息,唬了一跳,詹夫人扑在儿子身上,哭声断了,一动不动。
房中丫头小声道:“二少夫人来了。”
詹夫人听了,突然跳起来,目光混乱,找寻到沈绾贞,上前劈手
就是一巴掌,“贱货,见天要和离,这回你称心了,把你男人咒死了,你好去外面找野男人,自娶你过门,我儿子房中就没消停过。”
说吧,还不解气,扑上去,厮打沈绾贞,“说是不是你下的毒,你和离不成,就起了歹心,我把你这毒妇。”众人看詹夫人疯了似的,吓得都不敢拉劝,沈绾贞不敢跟她对打,就吃了亏,被她朝身上打了好几下,又把她扇了几记耳光。
这时,大少夫人赵氏和三少夫人曹氏赶到,忙拉开,詹夫人犹不解气,破口大骂,“你想离开詹家,做你的春秋大梦,我要你一辈子给我儿子守寡,陪葬。”
赵氏命人扶婆母,随后大爷和三爷兄弟赶到,看此情形,惊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詹夫人怒极,手指着沈绾贞道:“一定是她,少庭一定是她下毒害死的。”
沈绾贞无辜被她一顿作践,想詹夫人骤然失子,悲伤过度,意识不清,没争辩理论,可看婆母咬定自己害了她儿子,且詹大爷和三爷看自己的眼光冷冽,不由不开口辩驳,“母亲伤心,可也不能信口开河,强加罪名,若存心要媳妇顶罪,把官府叫来,查验清楚,我沈绾贞堂堂正正,清清白白,不能无端背上杀人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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