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停灵七七四十九天,一天都不能少。”詹夫人恨二房妻妾,让那群小贱人守二十一天太便宜她们。
詹老爷想说反驳的话,看夫人态度坚决,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詹少祥想劳命伤财的,人困马乏,但看母亲不通融,父母又悲伤,也只好随母亲的意。
昌邑伯府设灵堂,祭奠,祭拜七七四十九天,大办丧事。
大殓之后,灵堂布满白色帷幔,灵柩前安放灵龛,摆放大幅遗像,供桌上摆香炉、蜡扦、花筒、五堂供品。
沈绾贞换上一身孝服,带着詹少庭的妾氏通房为詹少庭日夜守灵,就连红笺刚小产,巧慧身怀有孕也不能免。
吊唁的宾客络绎不绝,宾客一到,就举哀,一天哭了不下几十场,沈绾贞毕竟夫妻一场,可要真哭,也哭不出来,只用袖掩面,算作陪掉几滴泪。
几日下来,沈绾贞、芍药犹可,红笺小产体弱,跪一天,趴在地上,腿抖得都起不来,巧慧身体底子好,还没大碍。
芍药自小侍候二爷,伤心难过,红笺却没掉一个眼泪疙瘩。
英姨娘真哭了几场,暗怨命苦,和詹少庭阴阳两隔,念起过去情分,痛彻骨髓。
沈绾贞看她这样,心道,她也许对詹少庭有几分真爱,。
詹大爷和三爷平时去里面歇着,只有来吊唁的宾客出来应付一下,客人一走,便回后面。
灵堂就只有沈绾贞等一干女眷日夜守着,詹夫人命人一日只送来一次饭食,晚间天黑后,几个女人才能爬起来来歇一歇,吃口饭,喝上一口水,送来的饭多是粥,半饥半饱,这些女子平常养尊处优,体力渐渐不支。
消息传到安王府,沈绾珠吓了一跳,问来人,“詹二爷怎么说没就没了,前几日还好好的。”
来人是沈府派来的,道:“小的也不是很清楚,老爷和夫人明日过伯府拜祭,让来告诉姑奶奶一声,好歹也是亲戚。”说吧,左右看看,沈绾珠就明白,道:“说吧,这都是自己人。”
那小厮压低声儿道:“听说中毒死的,死在小妾屋里。”
“那个小妾,是之前那个宠妾灭妻的那个妾吗?”
“好像说是。”
来人一走,沈绾珠一琢磨,既是亲戚,伯府总该走一趟,和沈绾贞怎么说也是姊妹,外人看着也好,再去瞧瞧这个嫁入高门的三姐如今怎么样了,也不要陈福去回王爷,而是借着这个由头,亲自见一面安阳王。
赵世帧刚从宫里回来,正想着母后说的话,“立侧妃一事,皇上六月初下旨,这两个侧妃俱是才貌双全,一等一的绝色女子,嫡妃册立还要过一阵子。”
一个太监进来道:“禀王爷,沈夫人求见。”
赵世帧不易察觉地微蹙眉,道:“她什么事?”口气不愿见她,“回王爷,沈夫人说昌邑伯府二爷出事了,要过去看看。”
赵世帧背对身子,此刻,惊讶地回过头来,“你在说一遍,谁出事了?”
“昌邑伯府二爷殁了。”
赵世帧一脸惊讶,陈福在一旁,瞠目结舌,吓得脸都变色了。 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