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绾贞随着闫嬷嬷脚步匆匆走出胡同口,一乘马车停在那里,看她到了,钱婆子的男人拉开车门,“上车吧,主子!”
沈绾贞抓住车门,一脚迈上去,回身像是不经意往胡同里看一眼,胡同漆黑,看不见那人影子,沈绾贞黯然。
沈绾贞上了马车,撂下车帘子,赵世帧从暗处徐徐走出,眼看着马车消失在远处,被无边的黑暗吞噬。
他立在原地,身子冰凉,像丢了魂似的,冷风吹过,夜深更加寒凉,他不知站了多久,浑身冷透,浑然不觉。
他该抓住她不放,可那样只会害了她,她不幸福,他也不快乐,放手如果是一种成全,你就成全她一个人的幸福,他大概从今儿起在没有希望可言。
沈绾贞所乘马车飞快,行了快三个时辰,她撩起棉帘一角,朝外一望,漆黑一片,越走越荒凉,前面有一点火光,好像有一片低矮的房屋,被黑暗包围,越走离得越近,马车在一条不算宽的道路上行驶,到了那片房屋地带,马车慢下来,借着月光,沈绾贞看见周围房屋院落,有点沧桑和残破,车沿着只有一条路行走,马车最后行到一户院子前停住,“主子,到了。”钱宽的声儿传来。
钱婆子闻言先下了马车,扶着沈绾贞随后下来,从暖和的马车里下来,夜晚清寒,她打了寒颤,往来的路上看一眼,无尽的黑暗,她想那个人不会傻傻还站在那里,这么冷的夜晚,会冻坏的,她心苦涩。
然后依次闫婆子和绣菊、巧珊下车来,沈绾贞站在院门口朝四周看,四周寂静无声,天已近子时。
她曾经按图找到这里,如果没有图纸,若没有钱婆子的男人引路,就算白日让她来,她都找不到。
钱宽上前开了院门,钱婆子在前面,也不敢提灯,怕这么晚惊动人,闫婆子扶着她,嘱咐看脚底下,院子里好像推着杂物,有点凌乱,一进屋,热气扑面而来,钱婆子和闫嬷嬷提早过来,早已把炕烧得滚热。
沈绾贞直接进去里屋,“主子坐炕头,炕头烧得热。”钱婆子边说,边走出去,“我给主子打热水,洗洗。”
外间锅灶上捂着一大锅热水,钱婆子端着铜盆,肴了半下子热的,又兑了冷的,试试温热,端进去,绣菊接过,巧珊端了个矮凳子放上,二人侍候主子洗脸。
草草洗漱,安置,沈绾贞和两个丫鬟住西屋,南北两铺炕,沈绾贞歇在北边炕上,绣菊两个歇在南边炕上,钱婆子和闫嬷嬷歇在东屋里,钱宽在厢房住。
沈绾贞躺在被里,被褥都洗得发白,闻着有皂角味道,这里偏僻,夜里很静,寂静无声,她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那人身影总在眼前浮现。
对面炕上绣菊和巧珊早已发出轻微的鼾声,她辗转反侧,不知过了多久才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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