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抱歉,”黛儿连忙解释着,“这是赞美,形容你很美丽,并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
施千张在旁顿时笑到面部抽搐,怀惊和尚随口唱了句‘你这么美’,柳云志的表情逐渐自闭。
黛儿无辜的眨眨眼,“这个,在大华语的语境里面不是赞美吗?”
“是赞美,但不太用在男人身上,”怀惊用格兰语解释了几句,“跟世俗界的审美略微有些不同,我们修道界讲究的是阴阳之分,男修最怕人说阴气太多,最好的称赞词,应该是‘阳刚’、‘英俊’、‘帅气’。”
黛儿面露恍然,对柳云志连连道歉,这事也就这般揭过去了。
总不能跟国际友人这么斤斤计较。
怀惊和尚笑道:“大华语博大精深,在于她几千年来的文化积累,比如这首诗。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你理解是什么意思吗?”
黛儿打了个响指,带着几分得意地说着,“这是表达自己寂寞和凄凉的诗词!”
一旁施千张默默地打了一张牌出来,“五筒。”
“胡了!”怀惊瞬间摊牌,“二三四筒、六七八筒、五筒对碰,清一色!掏钱掏钱!”
黛儿嘴角抽搐了几下,瞬间自闭。
几人继续开新局,讨论着西方修行界的基本情况。
对于大华国的修士而言,修道环境如此稳定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对于国外的修行者来说,这种和平与稳定,简直就是乌托邦一样的梦幻。
施千张突然有些感慨,小声问:“黛儿小姐,雪莱真的背叛了你们家族吗?”
黛儿小脸上写满了黯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最信任的伙伴,也是我最好的朋友,竟然会是潜伏在我们家族中的一把淬了毒药的匕首。
虽然如此,我还是相信,她是被人蛊惑了,她本性还是很善良的。”
“为什么你们会相信这些教派的洗脑?”施千张反问了句。
黛儿道:“人都是脆弱的,尤其是心灵和精神,大概所有人都会下意识去找这些慰藉吧。”
“黛儿小姐,”怀惊和尚念了句佛号,“在国外修行者中,你应该是对修道界了解最深的几人之一。
在你看来,你们所信仰的神,与我们所追求的仙、佛,本质的区别是什么?”
施千张哭笑不得的问了句:“这都上升到哲学的高度了吗?”
黛儿纳闷地问了句:“我们的神只有一个,其实是源于对圣贤的崇拜;而你们崇拜的是一个体系,并非具体到某个神祇上……是这样吗?”
“不是。”
一旁似乎睡着了的王升突然开口:
“区别就在于,你们崇拜神,最终的目标是成为神的追随者;而我们敬仰仙佛,最终的目标是成为他们那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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