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明亮,星罗棋布,花间辞亦有所预感,再次求功业吗?
可要合乎心意何其难。
花间辞于夜色中伫立良久,终究没有一走了之,都怪自己嘴欠,让她去拿那个石片,其他人是真死假死不知道,然那些宝物上一定有问题。
她研究了半天自己拿回来的宝物,肯定宝物上隐藏着一类诅咒,因她换上去的东西价值与其相差不大,诅咒弱得微乎其微,过不了几天就会自己消散,湛长风就没那么好运了。
翌日,花间辞在客栈大堂喝着口味独特的奶油茶,目光瞥向楼梯上下来的湛长风,气色好像很不错,应该还没发作。
湛长风何其敏锐,察觉到她的眼神,正要走上去,却被和老叫住了。
和老也在大堂中等了许久才将她等下来,“道友可有空?”
湛长风余光瞥见花间辞刚倒满的茶杯,“有半盏茶的空。”
她在和老这一桌坐下,“道友有何事?”
“老朽单名一个和字,未请教道友名讳?”
“湛长风。”她挡下他倒茶的动作,“和道友,萍水相逢,寒暄最是无用,我能坐下来,也是看在你们没有明争暗抢的份上,我行事讲究公平,你若想谈先前的赌约,那就不必多说了,我心里清楚,我提的条件只低不高。”
和老心思几转,只低不高?
她如此肯定,难道知晓那石片是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抵得上巨神海秘境的十个名额?
还有她这名字,怎有些耳熟。和老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此名,笑赞,“道友心直口快啊,底气不小,敢问道友师承何门,家住何处?”
湛长风玩笑道,“我自深渊来,未曾有归途,家学一天地,师拜掌道尊,独苇渡山海,世间只一人。”
听闻此言,和老莫名一震,大衍筮法自行运转,却得不出结果,仅感危机四伏。
不能跟她作对。
“道友容我们想想,你提的条件,不是公子一个人就能应下的。”和老客气地试探道,“你从洞天考验中拿走的那件东西,公子看着投缘才想要,怎肯为它付出十个秘境名额,可我看道友也不是狮子大开口之人,能否请问道友,那是何物?”
“和道友真会开玩笑。”湛长风站起身,叩了两下桌子,清脆之声抵入心底,犹如春雷,“投缘就想要,焉知是福缘还是孽缘,失陪。”
和老怔忪不已,眼睁睁地看着她去了另一桌。
时已清晨过半,大堂冷清,且他们说的不是机密事,所以没有隔音,花间辞不特意去听,也耳闻了几句,将心比心,有点替那老人家心酸,她头一次见到这样的湛长风。
明明没说什么实质的话,没做什么切实的事,偏将人家压制得犹如黄髫稚童。
这样的人,要是转头来对付她,又或以上峰身份来命令她,是否也如此一般强硬不容反驳,将人拿捏在鼓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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