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云珏对余氏说了扶她为平妻的事儿,余氏反应也是淡淡的,只是对着云珏道,“你还是要派人偷偷去告诉你大姐一声,你成亲让她不要来,这事儿你主动开口,也免得她为难。”
“是,我少时就派人过去。”
“去的时候把这个给她送过去。”余氏说着,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荷包,沉甸甸的重。
“并没有多少,只是我的一点心意。无论什么时候,女人手里有点傍身的银子都是好的。”
旁的余氏也做不了什么,唯一能做的也只有这个了。
或是因为云倾同云珏一样,自幼就受尽了顾氏的苛待,让余氏对云倾,不由的就生出些许怜惜。
纵然云倾现在是国公府的少夫人了。但,余氏想到她过去十多年的艰辛,心里依然觉得她是个命苦的人。
被亲生母亲视为仇人,差点死在亲生母亲的手里,这是云倾最大的痛处,也是最大的遗憾吧。
云倾对顾氏有多么的盼望,余氏可是看的相当清楚。
每次看着云倾那眼巴巴的眼神,余氏一个旁观者都觉得心里万分不是滋味儿。
那么小的人儿,那么的稚嫩无助,那么的弱小无辜,顾氏她怎么能狠的下心。余氏致死都不能明白!
别院
夜半,秦脩睡梦中,听到动静,睁开眼睛,看云倾睡的似很不安稳,秦脩凝眉,“云倾,云倾”
秦脩喊着,点亮蜡烛,当屋内亮起,秦脩看到云倾满头是汗,眉头紧皱,嘴里呢喃着什么,很是不安的样子。
“云倾,云倾”
秦脩喊着,晃了晃云倾,然一碰到云倾瞬时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儿。
烫,很烫。
那灼热的触感,让秦脩脸色微变了下,迅速下床,喊起墨文和画眉。
“墨文,你赶紧下山去请大夫过来,云倾发热了。”
“画眉,赶紧去厨房烧些热水过来。”
“是奴婢马上去。”
看墨文和画眉匆匆离开,秦脩转身回到屋内,看到云倾已经醒来。
头发微湿,脸颊泛红,眼神朦胧还隐隐泛着泪花,整个人瞧着蔫蔫的。
“相公,我好像发烧了。”开口,声音干涩,“我想喝水。”
“我给你倒,等着。”
秦脩麻溜将水倒来,扶着云倾,递到她嘴边,“慢点喝。”
云倾就着一口气喝完了一杯水。
“还要喝吗?”
云倾摇摇头,躺下,在秦脩放了茶杯回来时,对着他笑笑,“相公真好。”
秦脩听了,抬手在她额头上摸了摸,“额头这么烫,也不耽误你拍马屁,你还真是坚强不屈。”
云倾笑了下。
秦脩:“做噩梦了吗?”
听到秦脩问话,云倾嗯了声,“梦到了以前的一些事儿。”
有原主的,还有云倾自己的。只是无论是原主的,还是她的,过去的事儿,都是心酸居多,欢喜极少。
云倾曾想,是不是因为她和原主一样,都有着凄惨的童年。所以,才会让她成为她的。
听云倾说梦到了以前的事儿,秦脩嘴巴动了动,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因为云倾的过去,岂止一个惨字。以至于连做梦,都会让她伤心不安。
这个时候,该是安慰一下。可怎么安慰?
秦脩看着云倾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要不,每个月月钱,我给你一百五十两如何?”
听言,云倾先是愣了下,随着就笑了起来。
看着云倾的笑脸,秦脩眼帘动了动,随着他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在想什么,只是本能的低头,附身,对着云倾亲去。
秦脩动作出,云倾神色不定,她发烧怎么还惹得他发骚了?
他们两个到底是谁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