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宫氏?”
东乡义怀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霓虹示现流有二宫氏这么一个分支:“请我恕我冒昧,二宫君的示现流,是跟哪位道馆师范学习的呢?”
“小学……剑道社算吗?”
“二宫君真喜欢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啊。”
二宫律无奈解释道:“我老家是北海道岩见泽市,那个地方哪有什么知名的道馆,剑道都是在学校社团里练习,加上平时我喜欢在网络上找找剑道课程。”
“就这样,你也能练到这种水平?”
东乡义怀开始跟大师兄村井一木一样,逐渐怀疑人生。
“我没有说谎。”
二宫律一摊手:“如果我真有师范,何必到大武道馆来接受系统的示现流教育?正是因为我是野路子出身,所以才想从零开始,再细细体味一次过程,以此弥补自身不足。”
“我懂了!”
大师兄村井一木一拍大腿:“原来那句‘真正的大师,永远怀着一颗学徒的心’不是你在开玩笑,而是真的打算这么做?”
“啊这……”
二宫律一时尴尬,他那时候确实是在开玩笑啊。
“如果是这样。”
东乡义怀提议道:“二宫君要不要拜我为师……哦,抱歉,是我失礼了,二宫君的实力大概跟我不相上下,我的确没有资格收你为徒,所以你可愿意成为大武道馆的教习?”
“教习还算了。”
二宫律连忙摆手:“我是野路子出身,本来就是来学习剑道的,哪有资格教别人?”
“二宫君不要妄自菲薄。”
东乡义怀不想放过二宫律这么一个高手:“以你的实力,连村井都有资格指导,更不用说那些初心者,时薪我可以开到3万円以上。”
“时薪3万円!?”
二宫律眼睛都红了,他之前在网络上看到,大部分剑道教习的时薪只有七千円左右,以至于他提不起什么兴致,但你要是早说时薪3万円,那我可就不困了。
“时薪3万円请一个剑道大师,的确有点低了。”
东乡义怀遗憾道:“主要是二宫君没有拿到剑道段位证书,否则时薪还能再往上涨。”
“为了让剑道界再次焕发生机。
“这次会议决定,放开剑道段位考核的一切限制,不再受年龄、资历的局限,所以哪怕一个小学生有了三段的水准,也可以立刻考取剑道三段认证。“
“剑道联盟疯了吗?”
村井一木差点跳脚,因为他就是东乡义怀口中混吃等死,热衷熬年限、熬资历,然后顺理成章考取七段资格的咸鱼。
反正摆烂也能升段,也有钱拿,何必辛苦努力?
这是目前许多剑道从业者的想法。
但考段制度要是改革。
那对于他们这些咸鱼,就是毁灭性的打击。
到时候再想考取七段。
那跟他竞争的,就不是一起摆烂的咸鱼了,有可能会冒出一堆卷不死往死里卷的卷王。
痛!太痛了!
村井一木只感觉人生一片灰暗。
“不仅如此。”
东乡义怀继续说道:“这次会议上,还取消了全霓虹剑道选手权大会的参赛限制条件,以往需要五段以上才能参赛,现在全部取消,只要年满16就能报名。”
“不要啊!!!”
村井一木无神的望着天花板。
这要是取消了限制。
还有他们这些咸鱼的活路,今年怕是连预选赛都过不了。
“还不止这些。”
东乡义怀幽幽的声音再度响起,直吓了村井一木一个哆嗦。
“师范,还有什么?”
村井一木硬着头皮说道:“放心告诉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能击败我了!”
“剑道联盟还颁布了末位淘汰制。”
东乡义怀笑的很开心:“八段以下的剑道选手每年需要参加一次剑道联盟的考核,考核不及格的选手,或者排名最末的选手,会被降低一个段位。”
“末、末位淘汰!?”
“新会长是哪个大会社来的资本家吗!?”
村井一木扑通一声跌坐地面,二度宣告败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