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清等徐三郎将东西收好之后,头也不回往里走,却吩咐一句:“王敬,带人将徐三郎按住打一顿!然后送他去医馆治!多给一倍的补偿!”
又回头看一眼徐韫:“阿韫,这是我与他的事情,你作为女儿,可以送他去治,但不许插手!”
“是。”徐韫立刻摆出恭谨的晚辈样子,一口答应下来。
然后光明正大站在旁边看戏,还苦着脸对死命挣扎的徐三郎解释:“母命难为,一会儿我送您去医馆。”
毕竟,爹是爹,可娘也是娘啊!娘的话也要听!
王敬是个妥帖的,不等徐三郎说话,脱下鞋子就塞进了徐三郎嘴里,把他的嘴堵得严严实实。
然后带着王立和陈苦两个,专挑疼的地方打——为了达到不打伤,但打疼的效果,三个男人甚至都跟女人打架似得,用上了掐……
徐韫看得津津有味,决定回去就给三人打赏。
等徐三郎挣扎不动了,喊都喊哑了,三人也累了,这才停了手。
徐韫就带着他们三个送徐三郎去医馆了。
都是淤青,大夫犹豫半天,开了一瓶药油,总共也就花了几十个钱。
王敬数了二百钱,笑着扔到了徐三郎跟前:“我家大娘子好心,我就多赔你几个!”
徐三郎好悬没气得晕死过去。
他攥着拳头,用嘶哑的声音大喊:“我要去衙门告你们——”
王敬嗤笑,“去吧。”
又不是重伤,而且还是家务事闹起来的,顶多就是赔钱。一千个钱也就极限了。
徐韫好心解释:“一般这种情况,都是判赔医药费,再额外加一点。这个数额也差不多。”
徐三郎差点晕厥过去。
王敬又吐了一口唾沫:“我家大娘子没有别的开销,这点钱还是供得上的。再去我家门口闹,下次还这么收拾你!别想搞那些小动作,你和你那儿子走路可小心些!”
别看王敬长得憨厚,但做起这样的事情来,也是真的一点不憨厚。
徐三郎气得面皮都紫涨了。
王敬还嫌不够,“见着我们大娘子,回避着些!”
徐三郎终于晕厥过去。
又疼又气,还死命挣扎那半天,是真的有点熬不住。
徐韫心中痛快,留下车马钱后,请医馆伙计代为照看叫车,自己就跟王敬他们回家了。
回家路上,徐韫特地去买了一只羊腿。
当天晚上,一家人在院子里生了火堆烤起了羊腿,还请了隔壁邓大娘过来吃——陈花娘怀孕呢,如今肚子大了,人困乏,因此就没喊她过来。
邓大娘听说原委后,也是痛快,跑回家拿了一坛子酒来:“今日喝个痛快!以后你算是彻底安心了!”
谢婉清眉眼闪亮,笑容不断:“正是!今日咱们不醉不归!”
徐韫乐呵呵在旁边看。
红玉悄悄捅了一下徐韫的腰,压低声音:“阿韫,阿娘今日是真高兴。我也好高兴!今日看着阿娘那样子,我都觉得好威风!”
本来她都准备出手了,结果没想到,一点没用上她!
她“嘿嘿”直笑:“阿娘没看,但我趴在门缝那儿看了,徐三郎真是活该!可惜不能更狠了!”
徐韫抿一口酒,笑道:“咱们不能动手,但他们自己未必不会自己窝里斗啊。”
有时候,明面上不好做什么了,但私底下还是可以再搞一搞小动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