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功夫进展缓慢,温吞养生,没有出岔子的风险。
你拿去琢磨,遇到不懂之处,老夫再给你指点。”
梁老实颇为大气,都未让白启抄一份,而是直接送出原本。
可见,他对于残缺不全的《金丹大壮功》,着实兴趣不大。
“梁伯,今日之恩,定然不忘!”
白启却郑重其事,双手接过线装册子。
如获至宝一般,将其贴肉收好。
“老夫只能做这些了,之前听三水讲过,杨泉收了钱,要逼你家小弟做林老六的干儿子。
这事儿,能拖则拖,等你淬炼劲力,站得稳了,老夫再做个东道说和两句。
阿七,你须得明白,打铁还要自身硬。”
梁老实语重心长,告诫提醒道:
“你若没本事镇住场,就算老夫强出头,杨泉也是口服心不服。
日久积怨之下,迟早再迁怒你们兄弟俩。”
白启心头一凛,梁老头不愧是老江湖,考虑的更周全。
倘若只用银沙鲤攀个人情,借势去压杨泉,逼退那头恶狼。
依照后者的性情,搞不好越想越气,故意寻衅找茬。
他手底下养着这么多泼皮,就算不动手。
整日就在门前转悠,恐怕也难安心做事。
老话讲,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只有及早把《金丹大壮功》练成,才能让杨泉不敢小瞧,知难而退。
“梁伯说得在理,我一定会勤加苦练,淬炼出劲力来。”
白启重重点头,心想道:
“有存于心神的那道墨箓,再配合上我过人的根骨,应该不难掌握这门内功。”
人在伙房忙活许久的梁三水,端着热气腾腾的砂锅:
“爹,汤熬好了。”
梁老头嗯了一声,好似并不怎么在意。
他这病根落下太久,体内湿寒风邪淤积如泥,难以疏通干净。
一条银沙鲤,治标不治本,最多好受几日,旧症又会复发。
“这鱼没有去鳞,只除掉腮、肠,油锅煎出金黄,用姜酒去腥。
先大火烧开水,再文火慢炖,确保效力都熬进汤里。”
梁三水却很上心,仔细烹饪宝鱼,小心送到老爹面前。
“知道了。”
梁老实靠在摇椅上慢悠悠晃动:
“阿七,正好饭点,你也留下来,喝一碗吧。”
白启瞥了眼旁边的梁三水,看到脸色没啥变化后,方才弯腰拿起汤勺:
“水哥,咱们先盛一碗出来,给梁伯尝尝滋味。”
伺候梁老实用饭这种事,肯定要亲儿子做。
“好嘞!”
梁三水后知后觉,赶忙端碗盛出乳白色的鲜鱼汤,送到老爹手边。
“孝敬亲爹还得阿七一个外人教你,你啊。”
梁老实习惯性挑了挑儿子的错处,转而又放缓语气道:
“你也坐下,陪我一起喝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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