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快醒醒!”
酣眠于灵台的陈隐,于昏昏沉沉中被强行唤起。
那股聒噪刺耳的难听声音,搅扰得神魂发胀隐隐作痛,直让人火冒三丈。
“陈行!你真当本教主没脾气么!?”
陈隐怒不可遏,他被宁海禅二十九拳打得念头震荡,几欲崩裂。
无奈之下选择沉睡休养,结果还未恢复完全,又叫陈行这厮惊醒。
种种原因前后累加,陈隐巴不得催动功力,施展三阳劫变,将这对师徒烧得灰飞烟灭,以解心头大恨。
“三日之期已到,该轮到你培养阿七了。”
陈行只用一句话,便把陈隐的怒火消弭。
“咦,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的?你这老鬼,难得信守承诺了一回!”
陈隐颇感意外,他的确与陈行约定过,以三日为限,各自培养白启。
可按照陈行这厮满腹坏水,卑鄙无耻的行事作风。
必定趁着自个儿养伤,独占白七郎。
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将视作宝贝疙瘩的好徒孙,拱手让出?
个中定有蹊跷!
“陈行,你又想设计本教主?”
陈隐大袖飘飘,踞坐灵台,眼中满是怀疑之色。
他至今忘不了,这厮事到临头让出肉身,叫自个儿抵挡宁海禅的可恶之举!
“人心之内的成见,宛若大岳高山啊。
老陈,你对我实在误解良多。”
陈行摇摇头,好似蒙受莫大的冤屈。
“呵呵,三阳之中,就属你赤阳一脉最阴险狡诈,诡计多端。”
陈隐不为所动,警惕性极高。
自从接连栽过几次跟头,他已经学乖了,坚决不再轻信陈行半個字。
“老陈,伱这话未免太伤我了。谁不知道,赤阳纯良,白阳温厚?
要我说,三阳名声这么差,全拜陈独那厮所赐。
他才是一粒老鼠屎,坏了整锅汤。”
陈行轻咳两声,不着痕迹转移矛盾。
“没错,想他青阳一脉执掌大教,惹出多少是非?”
陈隐闻言不禁颔首,反正陈独被那口仙剑斩了,肉身魂魄一同湮灭,欲要历劫再生,最少半个甲子。
既然他听不见,自然任由编排。
“老陈,阿七人在义海郡也待不长久,这几日,我对他悉心教导,越发觉得,他就是你我所寻的那株根苗。”
分散掉陈隐的注意力,陈行再言归正传,正色说道:
“子午剑宗的淳于修,已经盯上阿七了,这厮时常似有若无投来窥探目光,我装作没察觉,只等备好鱼饵,好钓他上钩。”
陈隐垂首沉思,对于把白启打造成小道子寇求跃的谋划,这位白阳教主始终有些迟疑。
毕竟,颜信那个老贼城府极深,布局长远,绝非随意就被糊弄的简单人物。
十年之前,那场天倾。
投注心血培养教出的亲传弟子叛宗而出,奔向浊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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