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夜风袭来,张军余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不再迟疑,他快步朝着小院走去。
阿标站在存放纸人的屋子门前,第一眼就看到了门外立着的纸人,两只手上鲜红色的指甲居然有些瘳人。
但听过张军余的介绍,他已经大致清楚了屋内纸人的玄机,更重要的一点,他有了一些新的想法,虽然有一些风险,可要是成功的话
阿标忍不住发出低沉的笑声,会很有趣。
门虚掩着,灯笼被放在门后,已经熄灭了。
但张军余刚才明明说,他离开的时候,灯笼还是亮的。
对于这点,阿标只是稍稍皱了下眉头,他的面部肌肉不怎么灵活,在做出一些表情时看起来十分怪异,在一次战斗中,他右侧眉梢附近的肌肉被砍断了。
但他也不在乎,毕竟对手几个人都死了,而他还活着。
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思绪回迁,阿标盯着熄灭的灯笼,心中有了猜测,在每个人离开后,灯笼都会熄灭,可以看作是每次任务完成后场景的重启。
他轻轻活动了一下颈部,发出几声咔嗒咔嗒的脆响,接着迈开步子,推开门,走了进去。
他对张军余三个人也不是很信任,没有立刻点燃灯笼,而是按照自己的思路,先简单在屋子里走了一圈。
等他再转回原点后,他才确认,张军余应该没有骗他,后者说的东西都能对得上,除了张军余搬走的那具女纸人,现在脚底干净的女纸人还剩下5具。
查看过5具女纸人后,阿标返身捡起火折子,点燃了灯笼。
借着灯笼的光,找到了那具没有影子的女纸人。
但他同时发现一点异样,张军余和他简单形容过有问题女纸人的位置,说是在第二个拐角处,可他发现的女纸人,却是在第三处拐角后走廊的中间位置!
阿标眼中浮现出一股莫名的情绪,这种事情张军余没有欺骗自己的必要,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有问题的这具女纸人....自己动了。
沉住气,阿标在心中标记好女纸人的位置,转身去稍远的地方确认了另两具没问题的纸人。
“这就算是我送你们的礼物,自以为是的小子们。”
做完这一切,阿标将灯笼放在门后显眼的位置,等着猎物上门,自己则毫不忌讳的扛着两个纸人出了门。
将一个纸人放在张军余的纸人身侧,两个纸人挨在一起。
正当他思考将另一个纸人藏在哪里时,催命一般的梆子声突然响起,情急之下,阿标将视线投向不远处的一个棚子里。
棚子里有几匹纸马,还有一抬看着很阔气的纸轿子,阿标搬起纸人,快步来到纸轿子后,将纸人藏了进去。
担心不稳妥,又将轿子挪了下位置,接着拿了许多稻草过来,将纸人掩盖住。
做完这一切,迅速朝门走去,刚出门没走几步,就撞上了来换班的江城。
阿标立刻调整呼吸,微笑着对江城点了下头,接着还不等江城开口说话,就快速离开了。
江城瞧着阿标急匆匆的背影,挑了挑眉,感觉像极了自己算计完别人后,匆匆跑路怕被找后账的样子。
“不会有人要算计我吧”江城自言自语的走进了院子,和张军余阿标一样,江城先简单在院子里走了一圈。
他也始终惦记着那个失踪的女人。
没找到女人,来到存放纸人的屋子外,一眼就瞧见了门神似的两个女纸人,手上涂着鲜红色的指甲,还挺好看的。
江城慢慢皱起眉,他察觉到了一点很反常的事情。
他和阿标应该是听到梆子声,同时朝外走的,可为什么他已经快走到了院子,而阿标才刚出门。
听到梆子后的这段时间,他在做什么
视线左右扫视,江城最后注意到了右侧棚子里面的纸马,还有一抬很霸气的纸轿子,他的记忆力很好,白天他来过这里,当时这顶纸轿子貌似不是正对着门的。
带着疑惑,江城从角落里捡起一根烧火棍,小心翼翼的朝着纸轿子走去。